下压群臣,作恶多端,祸国殃民,自恃九千岁之显,任用亲信,陷害忠良,威逼各省官员为
其建造生祠,树碑立传。篡逆之心,陶然若揭。我父在其威逼利诱之下。毫不为之所动。才
致有今日之惨局,郡主你身在青阳宫中,对父叙之行,难道真的一无所知吗?”
魏银屏生长青阳宫中,对叔父的所作所为,岂有不知之理?不过平素司空见惯,习以为
常。见周围皆魏阉一党,所闻尽指媚阿谀之词,言路阻塞,岂明下情?今天听武凤楼一番披
肝沥胆,慷慨陈词,挥若当头一棒,竟被逼得无言以对。
正在这时,钱二魔一声断喝道:“武家小儿,信口雌黄,竟敢伤辱我们九千岁,真是找
死?不给你点颜色看,你也不知二大爷是何许人也。”说着话,一飘身扑至武凤楼面前,一
并食、中两指,向武凤楼的气海穴点去。
这忍魔心黑手狠,弟兄四人全栽在武凤楼一人手下,这口恶气他如何咽得下去?所以想
一举废去武凤楼的浑身武功,一为报仇,二者邀功。他原认为两下相距近,自己又是突然下
手,武凤楼纵然武功再高,身中数箭,双手被铐,怎么也不会逃出手去!
哪知他快,武凤楼比他还快,迅即气沉丹田,以左脚跟为轴,身子猛然一旋,同时右脚
飞起,正踢在钱二年的左胯上,只听“啪”的一声,钱二魔那又瘦又长的身子已被踢出厅外。
魏银屏击案而起,沉声说道:“我父虽被刺伤重,还有我魏银屏在此。钱侍卫不奉我令,
竟敢扰乱大厅,这还了得。两边!”
手下人齐呼一声:“有!”
魏银屏道:“哪个敢再乱说乱动,本郡主一律给他个军法处治。”众人相顾骇然,齐声
称是。
魏银屏有心开脱武凤楼,又怕手下人阻挠,所以借机树威,果然震住了魏忠英的一伙亲
信。这时,魏银屏吩咐另一名女婢兰芳,给武凤楼打开手铐。众人员觉惊愕,哪敢多问?
就听魏银屏幽幽说道:“你既不是辛艮,那一纸委任文书请交出来吧。”
武凤楼的手铐一除,等于拣回了一条性命,不由呆呆地望着魏银屏,不知所措。这时,
听魏银屏一说,忙不迭伸手向袋中一掏,不料连魏银屏所赠的那幅罗帕也掏了出来,随手递
给了兰芳。
魏银屏从女婢兰芳手里接了过来。当她一眼看到那幅刺着“活命深恩,必当重报”的白
色罗帕时,浑身竟然抖了起来,冷冷地对武凤楼说道:“武公子,你的东西也交了,大仇也
报了,你……你出府去吧。”
此话既出,不光她手下人万分惊愕,就是武凤楼也深感意外,乍闻之下,不禁呆住了。
不料,这时女婢兰儿一阵风似地奔过大厅,悲声呼道:“郡主,大事不好,老爷他……
他,伤重归天了。”
这真是晴天霹雳,震得全厅之人身心一倾,目瞪口呆。魏银屏一张美艳如花的粉脸,已
变成了苍白之色,连往日鲜红欲滴的樱唇也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这时,孙三元、周五魁迅速堵住了大厅的出路。武凤楼脸上的肌肉陡地抽缩了一下。神
色自若地说道:“魏郡主,武凤楼父仇已报,别无他求。武某愿受任何处置,死而无憾。”
魏银屏冷然一震,沉吟了一下,突然一错玉齿说:“我虽是女流,岂能出尔反尔?孙、
周二护卫。放他出去。”
周五魁怪声叫道:“郡主,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大人已被刺归天,你如何能放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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