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肠秀士柳万堂阴沉沉的脸上抽搐了一下,阴声阳气地答道:“听下人报道,阁下身手不凡。看阁下相貌,又没有惊人之异。既知穿肠秀士之名,阁下真的认为能活着逃脱柳某之手吗?”
江剑臣冷冷一笑说:“多谢你曾给了这位姑娘几粒解毒药丸,我也间接得了好处。所以才决心不放手对付你。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走吧。以后哪里遇上哪里算,怎样?”
穿肠秀士柳万堂早已看见迷儿给江剑臣服下了药物,心中虽然恨得要死,但表面上还是丝毫没有显露出来。他再一次阴森森地说道:“你认为除去用毒,我就不能留下阁下了?”
江剑臣目前急于寻找客文芳,追回御宝,又恐怕她真的救走了魏忠贤,因此对柳万堂这种二等角色没工夫周旋。遂哈哈一笑说:“穿肠秀士,别说你不堪在下一击,就是你一手教出来的迷儿,只消我教她一招,你十招之内若能伤了她,我都认栽。你不是我要追杀的人,还是走吧。”
江剑臣从迷儿口中获知了客文芳神秘诡诈之后,深怕她携带御宝远走边荒。再想捕获,就难于登天了。为了防止吓走客文芳,他决心不把她手下的爪牙宰净。不然,早已用上了血屠三斩。
穿肠秀士柳万堂老谋深算,对江剑臣的狂态,不以为忤,一味阴森森地冷笑,虚与周旋。
哪知他恨迷儿入骨,早已蓄足了势子,一弹即出,右手“金豹探爪”,左手“暗渡陈仓”,活象一只饿狼,扑向了迷儿。
常言道,鸟随彩凤声自清。迷儿明知旧主穿肠秀士厉害,但她为了不让江剑臣轻视自己,虽然胆怯,还是一咬牙,按江剑臣的教诲,摔掉了一般武林人物七成护身三成攻敌的陈规,一点也不顾忌自己的生死,集聚了十二成功力,迎向了敌人,而且是攻其致命的一点!刀光霍霍,疾如闪电般向柳万堂的心窝戳去。
柳万堂做梦也想不到,世界上竟有一点也不顾自己的安危,用亡命的打法专要别人性命的人。他恨得牙根发痒,但又不得不改进为退,慌忙收回双手,暴退三尺。
迷儿笑了!因为她可以不怕柳万堂了。
由于迷儿的嫣然一笑,百媚横生,老色鬼柳万堂勃然暴怒,醋性大发,脚尖猛点,陡地又飞身扑上,双手的每一中指也都套上了一支精光闪闪、异常锋利的二寸指刀,分别扎向迷儿高耸略颤的双乳,居心险恶,手法下流。
江剑臣对迷儿确有偏爱,怜她也是人间弃婴,决心要让她改邪为正,走上正道,哪里容得穿肠秀士如此欺她?一声冷哼,人已斜着切了上去。
迷儿正自又羞又恨,不料右边香肩已被江剑臣抓住,只觉得自己身不由已地被江剑臣一扯、一旋、一推,她不光已从奇险之中被江剑臣提了过来,还被他一旋一推,送到了穿肠秀士柳万堂的身后。
迷儿到底是在魔窟中长大的人,心肠不软,右手短刀狠劲一送,已扎中了柳万堂的后心。
她再一提脚,踢得柳万堂滚向了一边,咬牙骂道:“柳万堂老匹夫,你想不到能死在姑奶奶的刀下吧!”说着,赶上前去,卸下了柳万堂套在中指上妁两把指刀。
接着,又是一脚,这一次,把柳万堂足足踢出两丈多远,才解了恨。
也不知迷儿忽然想了个什么主意,急急呼道:“主人,快宰那两个畜生。我求求你啦!”
喊完,身子不停地冲到昏迷不醒的客登山身前,短刀一颤,刺进了客登山的心窝。
江剑臣见迷儿杀了穿肠秀士之后,又去杀客登山。他一来怕客文通、客文达救父情切,伤害了迷儿,二来他已动了真正的肝火,身形一旋,已一掌印上了客文通的后心。吓得客文达两膝一软,也被迷儿以手中的短刀从身侧穿进了软肋。
江剑臣见迷儿象疯了一样的杀人,好象早已洞悉了她的用心,等迷儿擦去了头上的汗珠,才冷静地对她说道:“你好象要重入魔窟,舍身引蛇是不?这太危险了。”
迷儿垂泪说道:“主人不嫌邪恶,开恩收我为奴。多次救了我的性命,又替我除去了精神上的枷锁,使我饮复了人的初性。我实在无法报答。主人眼下受陷蒙冤,身负钦案,牵连上了盗御宝的弥天大罪,就是皇上不立即加罪,主人也没有出头之日。迷儿为了主人,愿冒百死去找柳莺儿,以报其父柳万堂死讯为名,又有了这两把指刀为证,不伯柳莺儿不信。她会立即报给客文芳。这条毒蛇就不能再呆在洞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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