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少妇回头笑着叫道:“剩菜汤,你伺候几位一会儿,特别伺候好恶鬼谷的这位三爷,我去去就来。”
剩菜汤很象受宠若惊,又象似自惭形秽,重新请众人坐了下来。有了美妇人一句话,没人再对江剑臣有什么猜疑。吴觉仁对江剑臣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二人互让着在东边窗户下坐了下来。
因为离其他人较远,江剑臣低声问道:“我们少谷主是贪玩好色,才赖在此处不走。尊驾为了什么也屈身在此?能蒙见告吗?”问完,向吴觉仁投去了一瞥极为关切友好的目光。
吴觉仁叹了一口气,说道:“邵一目是我父亲的门下,我们师兄弟四人还有一个小妹妹。
艺成后,在江湖上同出同入,他又长我十岁,是我的大师哥,一切事自然他说了算。
今年春天,他做主受了此地侯爷礼聘,我们师兄弟四人一同来到此间,才知道是为了赌场压阵。我本不愿干,可大哥贪恋金钱,硬不愿走。鉴于兄弟情谊,我只得留了下来。有我在这里看着,大师哥他们还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直到一个月前,我发现大哥经常夜出不归,象有什么事情背着我,但又没有实据。前天晚上,又弄了这个女的,逼审什么。不管我怎么劝说,他就是不听。我还发现他常有女人伴宿。被我严词逼问,今天我才在他口中知道……“吴觉仁刚说到这里,那美艳少妇又独自回来,只好住口不说了。
美艳少妇扫了一跟江剑臣说:“童少谷主已在侯爷面前证实了你的身分,大家也亲眼目睹了你恶鬼谷的嫡派武功。”说到这里,一指剩菜汤吩咐道:“你带他先去认认住处,再回来吃饭。别动臭脑筋,再要犯贱不改,我撕碎了你!”
那剩菜汤吓得面色一变,接着又娇声说道:“二夫人的话!咋说咋有理。谁敢犯贱呀!
我听着就是了。“
她头一个张口喊了一声“二夫人”,江剑臣心中一震,知道这妖艳美妇就是迷儿说的容文芳的替身柳莺儿,但不知真正的客文芳藏身何处?她如何指使这个替身?
御宝到底藏在何人之手?狡猾的客文芳有了刘国瑞这座靠山,偌大的武清候府威了迷雾重重的魔窟,这一团无头无绪的乱麻到底如何去理?
由于心下沉思,脚下走得就慢了下来。
突然,从亭阁中隐约传来二夫人清脆的说话声:“侯爷已传话下来,皇太后明天去泰山降香,传旨叫我夫妻二人伴随。侯爷钧谕。烦请二位充任护卫随行。”很显然,这是对邵一目、吴觉仁二人说的。
江剑臣心中又是一动。心想:凭客文芳的狡诈,这等事必有用心。是不是想把我们这一方的注意力引入岔道呢?还是真的想乘机携宝远遁?正在想着,人已随着剩菜汤来到一处很豪华的住室前面。
江剑臣从一见到这个酸女人以来,老是感到她很神秘。但不管从什么角度观察,也老是吃不透她。
从她的衣着来看,那一身俗得要命的大红大绿,稍微有些身分的女人也不肯那样打扮,从她脸上那浮肿而透着焦黄浓妆艳抹的颜色看,她对淫欲是放纵过量的,从对待野鸡溜子和抢自己的银票来看,她是贪婪而爱财的,从对待武清侯刘国琦和二夫人的态度来看,她是卑微下贱,唯命是从的。就连偷袭自己时的身手,也只能配个三、四等的角色。尽管这些自己都看得清清楚楚,但不知为什么,自己老是对她存有戒心。
江剑臣往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上一落座,那酸女人闪电般偷偷地瞟了他全身上下一眼,眼光里闪现了一种奇异的光芒。
江剑臣感到了一阵子恶心。因为他从酸女人那偷偷一瞟中,分明看出她是在垂涎自己。
那种贪婪的爱慕,使江剑臣难以忍受,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时,酸女人正往江剑罩身边缓缓靠近,还用一种粘糊糊的嗓音说道:“三爷,要我伺候吗?”
江剑臣到底被她搅翻了胃口,他气得一拍桌子,怒声斥道:“快滚!滚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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