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掉在地上的便宜,小神童曹玉哪有不拣的道理,连忙施展了一招“移形换位”躲开了笑傲五岳萧奇的毒招,又闪身阻住了灯前无影的去路。这小子向来不做傻事,双手一抖,先把判管双笔抛给了自己的三太公,还拍了一下手掌,表示暂停争斗。他转着一对灵活的大眼睛,静静地瞅着灯前无影柳奇,意思是:这笔帐咱们该怎么算?
柳奇这才猛然想到刚才被曹玉逼得起誓的事,他的脸一下白了,冷汗也流下来。
就在小神童得理不让人再想出言相逼之际,突然一个清越的声音斥道:“竖子不得无理,快向柳四师爷赔礼。”武凤楼及时赶来了。
沈三公一翻怪眼,没好气地说:“挺好一场热闹,叫你小子给搅黄了。”武凤楼深知小师爷的脾气,当下也不理他,一直走到乾坤一鹤萧天白面前,躬身施礼道:“再传弟子武凤楼叩请萧师爷金安。”
常言道:一句好话三冬暖,恶言冷语六月寒。乾坤一鹤萧天白对无极龙再有不恭,如今无极龙已死多年,自己背叛本派另立门户,人家武凤楼以堂堂未来掌门人身分竟还对自己以师爷称呼,他被感动了,破例地欠身还了半礼,然后吩咐手下八护卫看座待茶,并和沈公达互见了一礼。这时,阮奇、柳奇、萧奇三人悄悄地退走了。
武凤楼知萧天白对本门积怨已深,能有这么一个化解的好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而且还有本门长老沈三公在此,所以接茶以后并不饮用,随手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站起身来,很恭敬地向萧天白说道:“弟子此次出关,系奉有圣旨,所办之事极为隐秘,恕不能向师爷禀报。只是在公主多玉娇府中,无意间伤了三位师叔,弟子来到五佛顶除敬领师爷的处罚外,并向三位师叔赔礼。”
武凤楼真不愧是诗礼传家,一向忠厚待人。这番话一出口,乾坤一鹤萧天白脸泛红,不得不示意掌门大弟子鲁奇把自己的一子二徒呼唤前来,重新和武凤楼见礼。
不料拿云赶月鲁奇去了好大工夫,最后只他一个人回来了。武凤楼心中一动,转身向沈三公看去。只听鲁奇向师父说道:“启禀师父,三位师弟已下山走了。”
萧天白脸色一变。天山三公沈公达可不客气了,缓缓站起身来,含怒向萧天白说:“家有家法,门有门规,亏你还想自成一派。瞧凤楼这孩子,再看看你的徒弟和宝贝儿子,能成事么?我沈公达先把话说在前面,这三个小子胆敢再和楼儿作对,我要挨个儿掏出他们的牛黄狗宝!玉儿,咱爷仨走!”
别看萧天白虎踞积翠山,称雄关内外,已成一派之尊,可他对天山三公却非常头疼,对这个一向游戏人间、玩世不恭的沈公达,实在不愿招惹,如今一听沈公达要走,还真巴不得他们走快一点。
爷儿仨通行无阻地下了五佛顶,回到了盛京城。没容武凤楼叩问三师爷的行止,沈公达牵着曹玉的手对武凤楼说:“楼儿,你去办你的大事,别管我们爷俩。反正在你遇到困难时,我当师爷的不会袖手不管。”
武凤楼知沈三公想乘此机会多传曹玉一些武功,当下也不多问,就转身走去。
小神童曹玉和这位三太公最对脾气,巴不得不和师祖在一起。见武凤楼一走,就拍着手说:“现在天色尚早,咱爷俩上哪里去消磨一会儿?”
沈公达笑嘻嘻地说:“盛京三家大赌窟,已被你师父踏平了两家,剩下的只有幽魂谷一家,今晚咱爷儿俩耍耍地狱游魂咋样?”
小神童一向怕乱子闹得不大,一听去斗地狱游魂阴森,他高兴了。知三太公是爱屋及乌,为了疼爱自己,才出头去替恶鬼谷扬威树万,能在义父义母身上尽点孝心,小神童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有沈公达参与就热闹大发了。在去阴家赌场的路上,沈三公已把心中的打算告诉了曹玉。又从身上摸出三样东西,一对猫儿眼,一枚雀卵大的夜明珠,一块汉白玉佩,交给了曹玉。
小神童步伐轻快地在前,沈三公行动艰难地在后,进入了阴家赌场。这一老一小,早引起地狱游魂阴森的总管鬼算盘钱士富的注意,这老儿既然能被幽魂谷主阴森选为总管,就证明他已是成了精的人物。但虽一下子弄不清这一老一少的来历,可也真没敢小看,而且亲自走下了座位迎了上来,还用暗语派人通知了东家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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