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剑飞虽然也很生气,但比武凤楼要沉稳得多,他只带着气向曹玉斥道:“本门戒律第一条是什么?讲!”
小神童曹玉慌忙跪下答道:“故意违抗师命者,逐出门墙。”
武凤楼知师父素性仁慈,又特别溺爱这调皮的徒孙,怕师父一时心软不处罚曹玉,连忙先向师父行了一礼,接过话头向曹玉骂道:“该死的小畜生,你既然晓得故违师长之命乃本门大忌,还敢如此放肆,不怕被收回武功逐出门墙?先给我跪下!”武凤楼大发雷霆了。
曹玉虽然听从了师父武凤楼的喝斥,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但却似乎想要争辩。
到底是白剑飞为人极为随和,见状问小神童道:“你为什么不回黄叶观,不去向掌门师祖禀报?只要你能说出些道理,我让你师父不处罚你!”
小神童这才委委屈屈地反问:“孙儿想请示二师祖,要是中岳庙的老方丈真不把地方借给咱,对咱先天无极派的百年大典有无影响?”
白剑飞气得一跺脚说:“那还用问吗?普光这个秃头老东西要真的不开眼,硬不借给咱爷们,咱们的百年大典还真没有合适的地方!”
曹玉也学着二师祖生气的样子,不过不是跺脚而是拍巴掌说:“那不结啦!既然是非借不行,那就想办法借得了,为什么还要去请示掌门师祖?那样我们岂不连个退路都没有了!”
听了小神童曹玉的话,万胜刀佟元超头一年就大加称赞:“玉儿考虑得周到,也说得有理。咱们只要撇开了掌门师兄,就是闹出点三差两错,还有很多的回旋余地,真要请出掌门师兄来,就不能歪点偏点了。你们这一个师祖,一个师父冤枉孩子了!”说完,又将小神童从地上拉了起来。
武凤楼为了保持自己当师父的尊严,故意埋怨万胜刀:“佟师叔你这一护一宠他,这孩子能驾云上天。”
佟元超丝毫不理会武凤楼的埋怨,向曹玉说:“不要怕你师父,有什么主意,讲给佟师爷我听。”
小神童曹玉又迟疑了一下,看样子还是不大敢说。
万胜刀佟元超忍不住了,转过脸来向武凤楼埋怨道:“管教徒弟也得有个分寸,哪有不让孩子说话的。”
武凤楼心想:我要再给他点分寸,这孩子能爬上龙背揭龙鳞去。不等佟元超再问下去,他沉下脸向曹玉说:“看在你佟师爷的面上,我饶你这一次。有什么主意,快大胆说出,错了师父也不怪你。”
小神童这才恭恭敬敬地说:“黄叶观位于峰腰,地面狭窄,房屋也少,确实容纳不下所有的贺客,我们是非借用这中岳庙不可。不料普光方丈借口佛门净地,怕引起刀兵之灾,一力拒绝。如此看来,真要禀告了掌门师祖,我们就不好再用别的法子,只求答应玉儿一件事,我不光能让普光大和尚服服贴贴借给咱们地方,还能让他主动承担大典期间的酒席茶水供应,他中岳庙可肥得流油啊。”
武凤楼气得刚想喝令曹玉住口,白剑飞已好奇地问道:“不要怕你师父,一切有师爷爷当家做主。你说要我们答应什么?”
小神童这一次既不迟疑了,也干脆利索了。他正正经经地说:“我要师祖和我师父都不要过问此事,由孙儿单枪匹马独自前去。”
白剑飞听是听了个一字不漏,可竟然好象没有听清楚似的又问道:“你怎么说的?”
小神童只好再说一遍:“孩儿请师祖和师父不要过问此事,让我单人独自去找普光方丈,绝不会误了本派百年庆典大事!”
听徒儿曹玉说得这么肯定,武凤楼这一次有点开窍了。
他当然知道曹玉的胆子再大,也不敢拿本派百年大典当作儿戏,既然说得这么肯定,就必有所恃。只是不知这孩子想用什么损招?白剑飞想了一想也点头答应了。
小神童这才欢欢喜喜、恭恭敬敬地向三位师长叩别,笑嘻嘻地向崇圣门走去。
佟元超见武凤楼仍然目送曹玉不想走开,知他还是不放心,就笑着说道:“连我的胃口也叫这孩子给吊起来了,反正咱们在这里也是干耗着,倒不如悄悄地随在后面,一来看看这孩子有什么高招、损招,二来也好有个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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