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碰上了武凤楼,不管换上哪一个,非得马上动手不可。
饶是这样,武凤楼还是脸色一肃,沉声喝道:“看你们三个人的样子,也是多年的老江湖了。同在武林中,皆属一家人,怎许说话这等无礼。趁早亮出你们三个人的万儿,免得自误!”
这在武凤楼来说,确实是怕他们三人和君山恶鬼谷的人有关,真怕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才不厌其烦地一再盘问。
哪知一贯凶狠蛮横的岳阳三刀,哪肯买武凤楼这笔帐!还是老二杜长宇狞然一笑说:“吆喝你小子两声,你小子就敢说二太爷无礼。一刀宰了你小子,看你小子还能给二太爷安上个啥罪名?”
话刚落音,手中的鱼齿怪刀厉芒一闪,劈向了稳立不动的武凤楼。
武凤楼左掌斜挥,一下子荡开了对方的怪刀,身形向前一欺,右掌陡地翻出,实实地贴上了对方的脐下关元穴。
吓得岳阳三刀中的老二杜长宇脸色一白,顿时从鬓角上沁出了冰冷的汗珠,动也不敢动地僵在了当场。
武凤楼寒声喝道:“朋友的姓名住处,还不想告诉在下吗?”
岳阳三刀之首杜长虹脸色巨变,急忙道:“我们兄弟三人,家住岳阳杜家弯,名叫杜长虹、杜长宇、杜长光。有眼不识泰山,请少侠掌下留情,饶恕我二弟一条性命!”
武凤楼素性仁慈,动手拼斗向来手下都留有尺寸,何况岳阳三刀已开口求饶,还被自己三婶娘每人扇了一个大嘴巴。脸色一缓,顿时收掌后退。
岳阳三刀中的老大身形一转,先把鱼齿怪刀插回肩后,双手一拱,满面羞惭地向后面三个褐衣老者说道:“杜某兄弟三人不才,一照面就输给了人家,实在帮不上三位老当家的什么忙,就此别过!”话一说完,想示意二弟杜长宇、三弟杜长光收刀退走。
站在右边的那个黑衣少妇格格一笑,娇躯一晃,正好阻在了岳阳三刀的面前,甜甜地一笑说:“帮忙帮到底,三位杜兄怎么好意思甩手就走呢!”
杜长虹脸色一红,忿声说道:“二姑娘在一旁难道看得还不清楚,凭我们哥儿仨这两下子,真的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让我们哥儿仨走了吧!”
黑衣少妇笑得更甜了,唉哟了一声说:“一个时辰之前,三位杜爷还豪气三千丈,自夸三口鱼齿怪刀艺压江湖,怎么一转脸就变成太阳下的南瓜秧子——蔫啦!”
杜长虹的脸色马上由红变紫了,怪眼一瞪说:“杜某兄弟三人经师不到,学艺不精,当场被点子各扇了一个大嘴巴,已经够丢人现眼了。难道二姑娘还想让我们三人把命留在此处?”说完想带着两个弟弟溜走。
黑衣少妇再一次阻住了三人的去路,艳光照人的俏脸上顿时罩上了一层冷霜,寒声说道:“为了求三位杜爷拔刀相助,我们姐妹几乎变成了粉头窑姐儿,哪一顿饭不是我们姐妹亲自下厨房,哪一杯酒不是我们姐妹给斟满端上。临上场想甩手就走,你们岳阳三刀也太会捉我们的冤大头了。冤家对头正点子就在眼前,说什么三位杜爷也得淌上一身汗,洒下半滴血,心意尽到,力气用足,实在不是点子的对手再走人,千万别损了令尊太湖一蛟杜大年的赫赫名头。”
一听岳阳三刀是太湖一蛟杜大年的三个儿子,武凤楼心中马上雪亮了,暗暗心惊这个黑衣少妇心机、手段的恶毒阴狠。凡是涉足江湖的人们,哪一个不知道太湖一蛟杜大年、湘江四霸和洞庭龙王等是结拜盟兄弟!生平又特别护短,若要把岳阳三刀毁在此地,还真得把湘鄂一带水旱两道的人物全给得罪了。先天无极派虽是不怕他们,也犯不上结怨这么一大片呀。
武凤楼正在心中暗暗思索,猛听杜长虹怒声说道:“二姑娘,别看我们兄弟为人粗野,还真没有憨到不透气的地步,你一笑勾魂李碧君的心意我明白……”
不容岳阳三刀杜长虹再往下说,突然从一笑勾魂李碧君袖中飞出了数十点黑芒,其中三分之二罩向了先天无极派掌门人武凤楼,三分之一袭向了岳阳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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