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童曹玉明白,这期门、点将皆属人体中的晕穴部位,一经点中,疯霸王势非昏厥倒地。心中一急,手中的冷焰刀反倒把鬼刀司徒圣的那招“魂归地府”用了出来。
荒江游龙再艺高胆大,也不敢置穿向胯间的冷焰断魂刀于不顾。万般无奈,只好收回袭向疯霸王的手中折扇,变招为“挂印封金”,砸向了小神童的冷焰断魂刀身。
直到这时,侯国英已确信疯霸王和小神童都不是白云飞的对手,扬声说道:“尊驾来找的是我,何苦跟别人多伤和气!”
女魔王侯国英成心来一个先声夺人,施展“鱼龙十八变”的身法,拿捏得也真准,话一说完,人早生生地站在白云飞的对面。
钻天鹞子江剑臣的眼快,早就发觉曾一度败在自己手下的黑道四瘟神,已齐崭崭地出现在范增墓的东侧。有心让他们出出丑,便点手唤道:“江某欠的债太多,不见得能全部还清。怕落空的,最好还是先伸手讨取。”
冲着钻天鹞子江剑臣的这番刻薄话,凡是稍有骨气有血性的人,势非立即扑过来动手不行。可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三尺的贾善仁,不光双手一伸,挡住作势前扑的杀手金马和胡拼命二人,还眉开眼笑地向江剑臣说:“不怕江三爷见笑,不等到你被债主们催讨得山穷水尽,我贾善仁绝不会伸手讨要。”
气得鲁夫向地面上连吐了三口唾沫,还大骂三声:“真不要脸皮!”
贾善仁不怀好意地故意激怒疯霸王道:“别看我贾善仁畏惧江剑臣如虎,只要你胆敢冲我龇龇牙,先向阎五爷报到的准是你!”
女魔王真怕憨大性直的疯霸王上了黑道四瘟神的圈套,平心静气地向白云飞问道:“我现在要说岳阳三刀不是我侯国英杀的,白当家的信不?”
白云飞毫不迟疑,答出一个“信”字。
女魔王不仅不再开口说话,反而从衣底下抽出紫电软剑,等待白云飞向自己点手叫阵。
白云飞到底不愧为明智之士,他早从侯国英刚才施展的鱼龙十八变身法上看出,肯定自己赢不了人家女魔王;他又看出,侯国英手中的紫电软剑,乃是一口切金断五的宝刃。猛地灵机一动,决心趁坡而下,反手倒持了用作兵刀的折扇,肃声问道:“以侯岛主已往和现在的声威,绝不会谎言卸责,能说出岳阳三刃惨死在何人手下吗?”
女魔王垂下了剑尖答道:“岳阳三刀到底死在何人之手,太湖一蛟日后不难清楚。倘若现在说出,很有移祸他人之嫌,恕国英暂不奉告。”
荒江游龙恍然大悟道:“从侯岛主的话音中,白某已有所觉察。倘贤伉俪不追究登门寻衅之责,在下二人告退了!”等女魔王扭转娇躯,再想查看黑道四瘟神时,鲁夫气得大骂道:“想不到江湖上有这么一群不要脸的老家伙!刚看出白云飞跟咱们有和解的意思,他们就像从老鹰爪下侥幸脱逃的野兔子一样,飞也似地溜走了。”
江剑臣一把握住疯霸王的手腕道:“鲁兄的年纪比我大师兄还大,成名也比我们五岳三鸟早。能和我们走一条路已然不错,千万不可和小孩子们胡乱称呼,让武林中人讥笑先天无极派太狂。”
鲁夫直脖子瞪眼说:“依附先天无极派是我疯霸王自己的意思,该怎么称呼,我自有分寸。哪个不开眼的浑小子敢说闲话,我就一枪挑了他!”
江剑臣知他脾气执拗,一时之间不好说服,又知他很喜欢和曹玉在一起,就扭头吩咐曹玉道:“黑道四瘟神为人卑鄙,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他和鲁爷一道,速往城中招商旅店,知会荒江游龙白云飞和太湖一蛟杜大年二人,劝他们二人立即离开此地,免滋事端。”
小神童当然明白,三师爷的这种顾虑,绝对不能算是多余,他还真怕有坏人从中捣鬼。因为凡是前来徐州挑衅寻仇的不管是谁,只要丧生送命在此处,人命血债都得记在先天无极派身上。所以听了三师祖吩咐之后,连忙一把扯住疯霸王鲁夫,一齐往城内走去。
荒江游龙白云飞和太湖一蛟杜大年二人所住的招商旅店,乃徐州府首届一指的大客栈,食宿价钱特别昂贵。也只有太湖一蛟杜大年这样的水面大豪,舍得这般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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