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珊儿怒道:“你既知道却又乘机……。”
上官绝长吸一口气,盯住玉珊儿道:“在下就问玉大小姐──。是父亲的生命重要或是自己落个小人之名重要?”
玉珊儿一呆,道:“莫非有人以上官堡主之命相要胁?”
上官绝沉重点点头,右手一辙长剑朝那萧饮泉道:“萧饮泉──,莫怪上官绝趁人之危……。”
那上官绝手上长剑已直递而出。玉珊儿脸色一变,右手直探,那掌上已多了把玉扇,便拍向上官绝掌上的剑身。
只闻“叮”的一响,上官绝手上长剑一偏,只堪堪自萧饮泉腰身衣袍划过。而玉珊儿这力一使,亦给震开了去。
上官绝一叹,道:“玉大小姐──,何苦……。”
说著,第二剑又至!
玉珊儿一想自己已是万万挡不住了,索性心头一狠,人便欺身到了萧饮泉面前,以身挡剑!
上官绝大惊,身子一偏,人便转到了右侧,直挺而入。
玉珊儿却仍不死心,也同样的到了右侧,仍旧是以身挡著。如此,连数十六次,那上官绝后退一步,叹气道:“玉大小姐又何苦以身挡住在下剑势?”
玉珊儿淡淡一笑,道:“苦海无涯,有回头人何不助他一臂之力?”
上官绝方要答话。玉珊儿又急道:“再说──,你又如何得知地狱风使那老头子一定会给你解药?若果真,届时搞得八大世家岔崩离析,甚至玉风堂相与上官世家为敌,岂不正中了敌人奸计,致使亲者痛仇者快?”
玉珊儿这段话下来,只说得上官绝满头冷汗。他一咬牙,道:“你关心这些,谁来关心家父的生死?”
玉珊儿沉吟了半晌,道:“天下有两人绝对可以解去上官堡主身上的剧毒……。”
上官绝眼睛一亮,道:“谁?”
“王泰元和李北羽──。”玉珊儿双目炯炯道:“而且──,姑娘我恰巧知道那位药师王的人在那里……。”
汝南城南有一座汝南埠。埠子是商埠,就临在汝南河之南。
汝南埠里最有名的酒楼是什么?当然是开口楼。
天下,还没有人进入开口楼能不开口大快张齿的吃一顿。人家说,就算牙齿掉光了,用吞的也要吞下去。
那么,最有名的青楼呢?
解衣楼里流传的一句话是──“入门不脱非男人”。
所以,在今天以前,还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跨进了解衣楼能从头到尾保持衣衫挂身的。
今晚却有点奇怪。
首先,早一步的是个郎中模样的老头子,人是大大方方的进到解衣楼,而且是解衣楼的夏大妈房中。
怎么?难道是老牛吃老草,这老头子对夏大妈那没七十也有六十九的风韵有兴趣?当然不是。
整个解衣楼的姑娘都知道她们的老板儿夏大妈身子不怎么好,每隔半年便得请这位老郎中看把一回脉。
她们更知道,这位老郎中正是赫赫有名的“药师王”王泰元大夫。
谁知,过了半个时辰后又来了三个人;三个中间,竟然有一个是女的,而且,是很漂亮的女人。
这新闻可大,莫非是新进的妞儿,立时,一幢解衣楼叫口口相传给挤了个满。一批批登徒子、色中老饕全伸直了脖子猛看。
直到,那洛阳来的吴大爷惨叫一声:“那不是玉风堂的玉大小姐吗?”
是鬼神也逃的玉大小姐?听说,那晚解衣楼的生意就因为这句话少了六成。
接著,又有人大惊失声:“那两个男的不是萧饮泉和上官绝──?”
上官绝没什么,萧饮泉也是来头大的很,所以解衣楼连剩下四成的客人也走了个精光。
没人挡著办事才快。当下,我们玉大小姐一路喝著王大夫的名讳,一路威风凛凛的闯进夏大妈的房里拉了王泰元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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