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一交错,三声娇呼齐起!
李北羽苦笑坐看,只见葬玉、埋香双双俱跌撞于墙。
而玉珊儿也是伤情颇重,显然左、右臂上俱有了葬魂玉针没入。
这下可好了,三个女人为自己打了一架,现在可个个挂彩,叫他李北羽怎生做才算是好!他一苦笑,跃下床来。
方待要举步,一声娇呼又自窗外随人影进入屋内!
宇文湘月!
李北羽一愕,苦笑抱拳道:“宇文姑娘别来无恙?”
宇文湘月淡淡一笑,嗔视李北羽,再看看自己执于手上的粉红缎带笑道:“这带子叫你断了一半,可要赔啊!”
李北羽叹了一口气,假迷糊道:“姑娘有没有找错人?”
“没有?”宇文湘月娇媚一笑,声音更甜:“就是叫你给弄断的──”
这厢是风情万种,那厢三个女人是个个咬牙切齿。
虽然,男人最得意的事是两个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
可是,如果是四个,而这四个个个随时可以变成母夜叉、夺命婆,我看你能高兴到那里去?
李北羽还自苦笑要辩,那宇文湘月已笑道:“昨晚我看你用翎羽打败”风流王“王务先的时候就认出来啦──”
李北羽心往下沉,惨了,以后打架可都干真的了。
李北羽这端老是苦笑不说话,那宇文湘月自个儿说了半天也自觉没趣啦!再一细看,屋里这三个女人是受了伤,莫非全是为李北羽争风吃醋?
这一下,我们宇文姑娘也上火了。
尤其,那李北羽目光不时投向玉珊儿更是撩起她那一肚火化成杀机!
立时,嘴角一冷笑,道:“李大公子,大概是小女子昨晚作了梦,认错人了──”
李北羽急道:“是啊──,嘿、嘿……,作梦难免的吗……”
话声方停,骇见那宇文湘月正死命攻向玉珊儿!——
扫校
宇文湘月的出手,绝对没有一丝留余地;似是想这一带卷出,便要断了玉珊儿生机。
玉珊儿已是筋疲力竭,加上左、右两臂的玉针之毒已在发作,想避已是不能,更何论反击!
眼见,那缎带泛成一道粉红光辉迎面已不足一尺;忽的,一道白光破满目红雾。
白光是翎羽,羽转如风轮;那一圈圈回旋,似极我佛如来顶后的般若光轮。
在这白色光轮之中,那满天而至的粉红淡影为之失色、消失!
双方终究一接触,刹那,白色光轮化成雾,雾是翎羽的毫!
这雾,如纱、如诗、如梦、如……情人褪下最后一件衣衫──。
羽梗呢?
梗,已第二度透断粉红缎带的十七波峰处!
一切,都静了下来;屋内,呼吸可闻。
宇文湘月长长叹了一口气,双目微闭,竟忍不住滴出两颗晶莹泪珠来。
有谁,能晓得这些日子来她心中的思念?又有谁知道,自从昨夜伊河畔知道翎羽的主人是李北羽后,已在心中反覆念了多少回他的名字?
甚至,身中狄雁扬剧毒之时,对生死未挂于心;只念,那李北羽能倏忽出现在眼前!
只是,方才那一翎羽,已然击碎她的梦。
如──,那翎羽毫之散无踪。是,无踪如雾消。
宇文湘月看了看李北羽,再看了看屋内的三个女人,忽的仰首大笑。
笑,尽是百般心酸悲凉!
良久,她才盯视着玉珊儿,嘴角微微抽搐牵动。
终究,一言未发转身跃窗而去!
宇文湘月走了,葬玉、埋香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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