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九凤注视爱女和义女的行动,淡淡一笑。
身旁,玉满楼也不置一词。
卫九凤突然道:“是不是要叫楚天跟着去看看?”
玉满楼点头,沉吟道:“楚天是第一批,杜鹏和蒋易修在第二批……”
三名年轻人分别领了命跟了出去。
玉满楼才又深深吸一口气,道:“原订攻破偃师刀斩门总舵的事只好停止……”
卫九凤点点头。
那玉满楼又道:“刀斩门的重心已全部移到了龙门,就算灭了偃师那方也是无济于事……”
卫九凤突然沉吟道:“奇怪──,韦悍侯他们会避到那里去?以我们在洛阳的情报网竟然无法查出来……”
玉满楼双眉紧皱在一起,这问题他想了许久。
甚至,暗中派人去查访了浴阳的四大世家,却是依旧毫无消息。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蓦地,玉满楼脸色一变,道:“我们忘了一个地方……”
卫九凤抬眼望来。
玉满楼沉声道:“玉风堂!”
玉风堂里头,那里是叫人最容易忽略的?便是采月居后边的骨灰房!
黑旗武盟的手下绝对不少在洛阳活动的,可是,整个玉风堂便只认定骆驼和韦悍侯。所以,在骨灰房里躲上一、两个人是很难、很难被发现的。
玉满楼绝对有把握出入洛阳城内的人物都在掌握之中。
因而,他知道骆驼或者韦悍侯两人一定还在洛阳里。
骨灰房,正如以往孤独的竖立在午后煦阳之中。
玉满楼踱步走了近来。
他先在四周看了看,而后推门而入。
他检查地上的足印,并没有新的痕迹出现。
他稍一沉思,又在每一处转了转;尤其特别注意的,是那些大口的坛子。
半晌,玉满楼走了出去,他知道什么时候才开始行动。
现在,是布署的时候!
玉珊儿和林俪芬来到了老和兴皮货铺。
其实,这七天七夜她们已经来过了三回;只是,心中有所系,总是牵牵挂挂又引得双足走来。
老和兴皮货铺子隔壁是茶行,几天前也叫那轰然倒塌时震掉了一面壁。
现在,新漆的石灰,依旧有着一股泥味儿。
玉珊儿在烈日下低喟良久,上头的木石俱已取去,然而地窖从入口起,则填了个满满。
再说,李北羽已经早一步叫骆驼给带走了,会带到那里去?
林俪芬轻皱眉道:“姐──,来这里有用吗?”
“有!”玉珊儿沉思道:“据玉风堂在此处的眼线报告,那个骆老头并没有把李北羽带出门来。出来的,只是韦悍侯和那些武盟的份子……”
林俪芬眼睛一亮,道:“姐的意思是,李公子和那个骆老头还躲在这堆乱石之下?”
玉珊儿点点头,道:“不错!能有一层地窖,为什么不能有两层?或者是密室?”
林俪芬的眼睛更亮了,急急道:“所以──,他们必须有人送吃送喝的进去。当然,以隔壁这这家茶铺子最有可能?”
“这只是我的猜想而已!”玉珊儿叹口气道:“越是令人注意的地方,却是最好藏身之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句话,早已经是说烂了几千几万次。
人们也说,把沙子藏在海边,把水珠藏在河里,最是让人难寻!
问题是,你知道:你听过,却不会想起来。
李北羽过得还不太差!
最少,比想像中的囚犯好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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