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继烈正色道:“你听我把话说完,就知道是不是废话了。”
微顿,接着又说道:“要想确定谁是真正的林庄主,必须先了解秦天祥训练替身的目的。
现在,咱们先假定他有两个目的,一是纯为避仇,想以替身混淆仇家耳目,保护林庄主的安全;一是纯为私利,想以替身作幌子,企图骗取另一条女用香罗带(214)……”
众人听他分析入微,话及正题,不觉都聚精会神倾听,连樱儿也不敢再以“废话”相视了。
田继烈又道:“这两种假定,现在已经有了结论,由郭老弟这次在红石堡道遇的经过,以及秦天祥对亲人部属安危的冷淡,足以证明他并非一个重感情的人,那么,他花费十年苦心,训练貌似林庄主的替身,目的显然不在避仇弭祸,而是为了骗取香罗带(214)。”
郭长风点点头,衷心赞同这项推断。
田继烈道:“香罗带(214)虽是林家传家之宝,林庄主却不知道它的价值。公孙玉儿虽然获得过香罗带(214),竟然也不了解它的珍贵,反是秦天祥一见此物,便处心积虑想占为已有,火焚桑园失败后,又暗中训练替身……从这些迹象看起来,秦天祥必然早就洞悉香罗带(214)的秘密,而且很可能与林家的上一代相识。”
郭长风瞿然变色,说道:“老前辈,你怎么会想到秦天祥可能与林家的上一代相识?”
田继烈道:“这道理很简单,香罗带(214)既然暗藏秘密,林家祖先断无不知之理,否则,怎会将两条香罗带(214),作为传家的宝物,秦天祥若与林家祖先不认识,又怎会知悉香罗带(214)藏有秘密?”
郭长风用力一击双掌,道:“对极了,可笑咱们当初竟没有想到这一点。”
林百合道:“如果我家祖先知道香罗带(214)的秘密,为什么只传香罗带(214),却不肯传告罗带的秘密呢?”
田继烈道:“这当然另有缘故,譬如说,为了怕风声外泄,招来武林人物的争夺,或者临终之前,来不及详述,都有可能。”
林百合道:“但这些跟如何确定谁是我的爹爹,又有什么关系?”
田继烈道:“我说这些,主要在证明一件事,那就是香罗带(214)的秘密虽在林家失传,外界却并未忘记,既然秦天祥知道,难保另外就无人知道,再进一步说,既然秦天祥能想到使用替身,难保另外就无人也想到使用替身……”
林百合吃惊道:“老前辈莫非怀疑那夺走香罗带(214)的人,也是一名替身?”
田继烈摇头道:“不,正好相反,我倒怀疑那人才是真正的令尊。”
林百合一怔,道:“这是为什么?”
田继烈微微一笑,道:“换句话说,我是怀疑那位被幽禁在红石堡的人,很可能只是一名替身而已。”
林百合呐呐道:“究竟谁是替身?谁是真的?我已经被弄糊涂了。”
郭长风道:“田老前辈的章思是说,秦天祥欲以替身骗取另一条女用罗带,也可能另有人想以替身骗取那一条男用的罗带,这些年来,居住在寂寞山庄后园的人,可能早已不是令尊,面是另一名更高明的替身。”
田堆烈含笑颔首,对郭长风这番解释,大有嘉许之童。
林百合却连连摇头,道:“这绝对不可能,我自己的亲生父亲,怎么可能是假的……”
田维烈道:“姑娘别忘了,这些年来,令尊神志失常,独居后园,根本和外界断绝来往,甚至父女之间,也程少见面,你怎能断定他不会是假的。”
“这”林百合一呆,为之语塞。
郭长风道:“老前辈这番推侧,倒引起我另一种怀疑,只不知对与不对。”
田继烈道:“大家都是在忖测,何妨说出来听听。”
郭长风道:“我进过寂寞山庄后园,也看见过林庄主焚香私刻公孙玉儿的石像,更曾经跟他交过手,据我猜想,林庄主的人可能不假,他那种疯痴的行为,可能倒是假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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