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冷瑶光已看清了这位传艺的老人,如非一夜相处,他定会吓得叫出声来。
一头乱草般的长发,盖着大半个面貌,全身枯瘦,难以找到四两肥肉,身上穿的一袭僧袍,又黑又脏,还沾着不少尘土,像是二十年中,他从未移动过一般。
怪老人也在向冷瑶光打量着,他只瞧了一眼,就露出满意的笑容道:“咱们以十日为期,让你练会那一掌一指,你先去找山泉黄精,吃饱咱们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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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人对他解开部分疑团极为重要,因而他不再迟疑,震吭一声长啸,以殒星划空之势向斗场扑去。
范玉庭首先发现是他的小主人,一招震遇郎原,高兴的迎了上来道:“公子,老奴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
冷瑶光丰姿俊朗,超凡拔俗,此时他不仅显得颇为憔悴,那一身蓝衫更是又脏又皱,十足是一个名场落魄,商场失意的孤零零之人。他这位忠心耿耿的老家人,焉能不语声哽咽,而老泪纵横了。
冷瑶光也感到十分难过,他握着范玉庭臂膀微一摇撼道:“我很好,范大叔,咱们先打发了这几位朋友再说。”
剑眉一挑,缓缓迫近郎原的身前道:“需要动手么?”
郎原单臂一振,蟒鞭以始皇赶山之势,当头一鞭劈落,他见到冷瑶光,已知道难免一场恶战,伤兄之仇,使他怀恨已久,因而一言不发,就是一记毒招。
冷瑶光手无寸铁,去斗这位凶名久着的莽汉,已使范玉庭大为担心,及见郎原那威猛的当头一击,他忍不住怒吼一声,弹身就待抢救。
但一声阴沉沉的冷笑,人影一闪,那猴形之人已拦住他的去路道:“不要急,范老儿,咱们哥儿俩过几招玩玩。”
范玉庭心头大急,一招“风雨撼孤舟”疾点而出,旱烟锅幻成千万朵银花,像骤雨忽降,猛击猴形人的前胸。
猴形人大吃一惊,他估不到范玉庭的一柄旱烟锅竟然如此威猛,急旋身倒穷,落地一个踉跄,几乎栽倒下去,他凶目乱翻,再也不敢小觑对方了。
迫退猴形之人,范玉庭急待向小主人赴援,但当他向斗场一瞥,虎目之中竟射出两股烛烛奇光。
原来郎原的蟒鞭,招招有如铁锤撼山,恨不得一鞭打烂冷瑶光的脑袋,只是他一连十余鞭,使尽了吃奶的气力,鞭梢发着雷一般的巨响,始终沾不到冷瑶光的衣角。
范玉庭看呆了,他不明白冷瑶光是何种身法,但见蓝衫飘飘。捷如幽灵,像九条人影在蟒鞭之中穿插一般。
郎原更是目眩神摇,气得哇哇大叫,这位不知死活的凶人,最后竟破口大骂起来。
“姓冷的,你要不要脸?有种的就跟你郎爷爷放手一拼,你要再这么一个劲的躲闪,你他妈就是奶娘养的。”
“啪”的一声脆响,郎原的左颊之上挨了一记大耳光,门牙虽然未掉,牙齿却活动了起来。
愣小子两眼直冒金星,眼中的凶光较前更甚,他去知道冷瑶光实在不好惹,一副欲前又却的神色,在那里直着嗓门喘气。
冷瑶光向着他微微一笑道:“阁下的蟒鞭确属不凡,可惜还差了那么一点。”
郎原怒喝一声道:“有种的咱们就斗斗,谁要躲就是他妈的……”
适才一记耳光余痛犹存,他不敢再骂了,但手横蟒鞭,严阵以待,看来不见真章,还是个不了之局。
冷瑶光道:“要打可以,咱们得下点赌注。”
郎原道:“好得很,大爷别的不行,讲赌嘛,可是你小子的老祖宗,说吧,怎么个赌法?”
冷瑶光道:“咱们彼此只发一招……”
郎原一怔,道:“什么,一招?一招怎么个打法。”
冷瑶光道:“你用蟒鞭,我用手指,咱们一招分胜负,输了不准耍赖。”
郎原哈哈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你用了兵刃就是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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