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瑶光躬身一礼道:“晚辈冷瑶光,奉母命参见广大师,听说他老人家在此面壁。因此前来看个究竟。”
十惠大师神色一肃道:“敝寺守庵弟子,没有告诉冷施主这是禁地么?”
冷瑶光道:“贵寺弟子已向晚辈说明,但以事关重大,不得不出此下策。”
十惠哼了一声道:“施主不仅明知故犯,而且还出手伤人,少林寺纵然不问江湖是非,却不能容许有人在此撒野!”
冷瑶光再度抱拳一礼道:“晚辈情非得已,尚请老禅师多多担待。”
十惠宣声佛号道:“施主既知改悔,老衲也不为已甚,请随本堂值日弟子至莽心亭拘留十日以示薄惩。”
范玉庭勃然大怒道:“老和尚,你太狂妄了!少林寺是官府么?拘留十日是哪门子的王法?”
十惠大师面色微变,道:“少林不是官府,却有本门祖传的规戒,老衲职守戒堂,不得不奉行本门的戒律。”
冷瑶光长长一吁道:“冷家庄在强敌环伺之下,已然危在旦夕,拘留十日,可能会使晚辈抱终天之恨,佛门弟子以慈悲为怀,尚请禅师原谅一二。”
另一生相刚猛的老僧截口道:“十日拘留已是法外施仁了,冷施主怎的这般不知进退!”
冷瑶光叹息一声道:“老禅师既是如此坚持,晚辈领受惩罚就是,但在接受拘留之前,请让晚辈与广大师会见一面。”
十惠大师冷冷道:“施主的要求,老衲碍难从命。”
冷瑶光一呆道:“晚辈委屈求全,只为了与广大师会见一面,既然如此,那十日拘留晚辈也无意接受了。”
十惠大师道:“冷施主当真要这般固执么?”
冷瑶光豪放的一声长啸,道:“少林武学,深如瀚海,晚辈既入宝山,焉能空手而回,那位大师请赐招。”
面对如许强敌,他竟敢出言挑战,单恁这分豪气,也使少林众僧相顾失色。
十惠大师宣了一声佛号,回顾身后一名中年僧人道:“心明,去会会这位冷少侠。”
心明大师现任少林知客,是三代弟子中功力最高的一个,在牡丹堡祝寿之时,冷瑶光曾经与心明大师见过一面,只是他那时戴着面具,并非本来面目而已。
心明大师道了一声:“弟子遵命。”便向场中踏出两步,道:“施主请。”
冷瑶光道:“有僭。”足尖一点,腾身前扑,双臂一抖,一招飞拔撞钟,击向心明大师的左右太阳二穴。
这一招是一记十分平凡的招式,但他任督二脉已通,双拳击出,劲风震耳,心明大师依然不敢小觑。
这位少林知客,果然名下无虚,他身形微仰,让过冷瑶光双拳,同时左臂一托,消去来势,右掌出招出风,扣向冷瑶光的脉门。
心明大师这右手一抓,快如电光石火,冷瑶光分明看得十分明白,但缩臂飘身,竟有力不从心之感。他心头暗暗一惊,猜忖对方这随手一抓,可能是少林驰誉武林的七十二种绝艺之一的“火中取粟”,当今之世,能够脱出这招旷代绝掌的实不多见,冷瑶光那得不心神大震。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使出了灵胎九影身法,蓝衫一晃,捷逾轻烟,火中取栗的绝招,依然差了一点。
出乎就是少林镇山七十二种绝艺,可见这位心明大师对冷瑶光是如何的重视了,火中取栗仍然出师无功,少林众僧怎能不大为骇异!
心明大师道了一声好,身形一晃,掌势疾吐,一套极具威力的大悲神掌已展了开来。这位少林寺的三代弟子,能够跻身知客之位,果有超越同僧之能,连二代弟子都未能尽获真傅的大悲神掌及火中取栗绝艺,他也习得如此深厚,足见这位中年僧侣的确不凡。
冷氏门中也有几套掌法,但无一能与大悲神相颉颃,冷瑶光干脆放弃以掌法对抗企图,只是蓝衫飘飘,满场游走,展开灵胎九影身法,先立于不败之地,再以或掌或指.瞅到机会就给对方一记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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