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瑶光原想以九嶷山双无常之事,必可使水韫玉在窘迫中露出一点破绽,那知此人心之深,无与伦比,现在被他反咬一口,冷瑶光竟原告为作被告,成为杀人灭口的凶手了。
冷瑶光不善急辩,对付像水韫玉那等心机的老狐狸,他实在说他不过。
三眼神蚊张楚材,喝道:“盟主度量如海,咱们可不能饶你,识相一点,姓冷的,束手就缚可以少吃一点苦头。”
冷瑶光长身而起,道:“南海一派,也算得武林名门了,阁下怎能如此不辨是非!”
张楚材嘿嘿一笑道:“废话少说,献出天残秘笈,张某给你一个痛快。”
冷瑶光知道今日之事,已经不是言语所能解决的,只得拔出长剑,向怀中一抱道:“张大侠请赐教。”
张楚材撤下了一柄分水刺,两眼向上一翻,道:“张某一向没有抢先出手的习惯,你就不必客气了。”
不管此人究交有多大能耐,单凭这副狂态,武林中就不易多见,冷瑶光虽然身负绝学,依然不敢丝毫大意。
他将长剑一横,左手剑诀向右腕一拾,然后斜身进步,一吐即收,他算是出招了,但依然怀抱长剑,目注对方,保持静如山岳的态势。
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张楚材虽然狂妄,却也知道这位蓝衫少年,必然不是一个善与之辈。他身形一展,其快如风,分水刺振腕疾吐,指顾间一连攻出三记毒着。
数年浪迹江湖,冷瑶光也会过不少人物,但他感到张楚材这三招攻势,连绵不断,一气呵成,出招之快,出手之狠,无一不是妙到巅毫。
碰到了这么一个前所未见的劲敌,倒引起了他的豪性,口中一声长啸,也一连劈出三剑。
他使的是家传灵山剑法,庄严古朴,气势雄伟,没有半点取攻之处,但每一出招,却隐含风雷俱发的威力。
大厅中的椅凳全撤除了,有足够他们回旋的余地。
他们在缠斗着,剑光奔腾,剑风虎虎,二十余招过去了,还是秋色平分,谁也沾不到半点便宜。
敌众我寡,缠斗对冷瑶光是不利的,因而赫连达急传音道:“兄弟,敌人如此之多,咱们要用快刀斩乱麻的打法。”
冷瑶光闻言一震,暗忖:“水韫玉才是最可怕人敌人,自己怎能浪费体力!”
心念一决,剑法立变,当张楚材一刺横击之际,长剑以奇诡无比的方位挑到对方的肩骨之上。
卡嚓一,剑锋碎骨,分水刺已同时甩落地上,张楚材忍痛奔出斗场,地面上留下了斑斑血渍。
第一场在出人意表之下结束了,整个大厅静得落针可闻。
在场的都是身经百战,功力超凡的高手,但除了九嶷山主,几乎没有人看出冷瑶光那一剑是怎样刺出的。
良久,铁锤震三山诸葛元大喝一声道:“好剑法,天残绝艺,果然名不虚传,诸葛元见猎心喜,冷少侠请。”
顾名思义,铁锤震三山诸葛元,在铁锤上必有独到之处,而铁锤是重兵刃,此人臂力也必然惊人。
冷瑶光正待接战,赫连达攘臂奔了上来道:“兄弟!你先歇歇,这场让给我吧!”
冷瑶光道:“好的,大哥小心一点。”
赫连达道:“我知道。”
诸葛元哈哈一笑道:“两位不必客气,谁先走都是一样的!”
赫连达身形一转,一记威猛绝伦的拳风已向诸葛元捣出,去势之急,令人连转念的时间也没有。
所幸诸葛元功力不凡,急弹身后跃,双掌猛推,尽平生之力,总算将赫连达的拳风接了下来。
这位铁锤震三山,是九嶷山主水韫玉的死党,他还未出手,就已暗存杀机,此时吃了一点亏,那还不是火上加油。
一声暴吼,铁锤以在河倒泄之势,向着赫连达猛砸,锤头汤起的劲风,发着惊人的厉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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