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汪汪道:“这就是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的秘诀,不过我都是晚间出去,尽可能避免与外人接触,你是第一个与我交谈的外人,我并没有骗你。”
冷瑶光道:“这些都是与我无关紧要的,还是请水姑娘带我去救人。”
水汪汪道:“可以,但你必须委屈一下。”
冷瑶光道:“姑娘是要……”
水汪汪道:“我说过,除了绣荷及杨妈,这‘破蹩’堂中,不得容许第三者出入。”
冷瑶光道:“水姑娘是要将我也加以改扮?”
水汪汪道:“不错,将你改扮作杨妈,来,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动手。”
扮女人,冷瑶光是第一次尝试,形势所追,他不得不听凭水汪汪的摆布,好在他扮的杨妈既聋又哑,一切由水汪汪应付,倒也不易露出马脚。
改扮以后,冷瑶光以传音要赫连达仍由天井之上退出,他们经过穿堂,来到一扇铁门之前,水汪汪揭开一块小洞,向外面呼叫道:“那位大爷轮值,绣荷、杨妈要出去一下。”
一股雄浑声浪由小洞传来,道:“做什么?”
水汪汪道:“替姑娘取一点食用之物。”
外面未再答话,一阵机簧之声却响了起来。
铁门敝开了,冷瑶光也随着水汪汪闯出了警卫森严的地区,但他的内心之中,却感慨万端,对那水韫玉的行为,感到难以捉摸。
他身受一切,可能都是水韫玉所一手造成。
冷家庄与九嶷山风马无关,水那韫玉是为什么?
牺牲一个侄女,使亲生女儿禁闭深闺,为的只是拉拢武威王府,这又弄是的什么玄虚?这一切除了九嶷山主水韫玉,只怕没有人能够解答,要水韫玉亲口说出他的阴谋,那不是画饼充饥?
“唉……”
他暗暗叹息,临时收起他和愁绪,放开脚步跟着水汪汪一阵急走。
到达一间封闭严密的房屋附近,水汪汪停下脚步,她回头悄声道:“此处是操纵芙蕖别院所有机关总枢钮,我去将它毁掉,你要外面给我把风。”
冷瑶光道:“如此重要的所在,没有人看守么?”
水汪汪道:“有,但我能对付得了,你只要不让别人走近屋中就行。”
冷瑶光应了一声,就紧贴壁际,耳听八方,作严密的戒备。
水汪汪转到铁门之前,故意惊呼一声,然后蹲下身去。
铁门敝开了,出来两名目射精光的彪形大汉,他们向水汪汪一瞥,其中一人道:“是绣荷姑娘?你怎么啦?”
水汪汪娇声道:“我肚子忽然痛起来了,哎哟!好难过。”
那人关心的道:“是那儿痛?让我瞧瞧。”
绣荷明艳照人,也时常跟这般人口角春风,现在有便宜可捡,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那问话之人伸手向水汪汪的胸腹之间摸去,另一个也不甘落后,禄山之爪,去探水汪汪的小腹。
他们再也想不到会碰见一个要命的煞星,手掌还没有伸到,便感觉气海穴一麻,连一声未出,便已登时了账。
水汪汪双手急探,探着他们的胸衣,将尸体轻轻放下,纤腰一扭,闪电般跃进房屋。
里面还有两人,但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已双双被点死穴,水汪汪连杀四人,干净利落毫没有拖泥带水。
她由怀中掏出一柄短剑,剑光照人,像一泓秋水,想必不是凡物。
她向房中略一打量,便运剑如飞。一阵轻微的刷刷之声响过,经水韫玉费尽心血所置的机关,顿时成了废物。
她掠出房屋,向冷瑶光一笑道:“成了,我们这就可以去救人了,不过,我看你穿女装似乎不太习惯,你就换上他们的衣衫吧!”
冷瑶光道:“好是好只是怕被别人看出破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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