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自果,是居心叵测者的下场,但她并没有死,锥心蚀骨的痛苦,使她忍不住发出哀嚎。
“姓云的,你杀了我吧!记着,反抗大元帝国,就是灭门之罪,冷家庄,牡丹堡,及你娘的绝情谷,咱们都不会放过的。”
她的哀嚎惊动了牡丹的,在梦乡中的人们全都醒过来了,当云裳瞧到冷瑶光与黄瑜联袂奔来,她暗暗吁了一口长气,目光一抬,向随后奔来的石琪道:“宛星星说他杀了令兄,你快进去瞧瞧!”
石琪娇躯一颤道:“此话当真?”
宛星星突然停止哀嚎,嘿嘿一阵狂笑道:“有什么真不真的,我叫他顺服殷王爷,他不听,我自然要杀死他了。告诉你,只要意图反抗大元帝国之人都得死,你们这般叛徒……”
她没有机会说完她想说的话,毒沙的剧毒已摄去了她的生命,她死了,却留给牡丹堡的人们无比的悲痛与震骇。
所谓兴尽悲来,盈虚有数,只不过片刻之间,牡丹堡已由强度的欢乐跌入痛苦的深渊去了。
石琪以悲痛的心情办完了惜花帝君的丧事,她代替乃兄做了牡丹堡的主人,石三绝一生风流,牡丹堡中阴盛阳衷,她这位新堡主必须有一个合理的安排。
石琪忙于整顿内部,对武林大会她只字不提。
但时间是无情的,八月十五日眨眼就到。
在一个华灯初上的夜晚,冷瑶光、黄瑜、云裳及崔蒙师兄弟在一处相互研究。因为限期迫近,对去留应该作一决定。
冷瑶光环顾众人一眼,道:“牡丹堡新遭大变,我看石姑娘很难参与武林大会了。”
黄瑜道:“那怎么行!咱们势单力孤,靠的就是牡丹堡这一股人力,何况惜花帝君是被元人所害,同仇敌忾,牡丹堡也必须参加。”
冷瑶光道:“我知道,但石姑娘她……”
崔六三微微一笑道:“这就要看冷兄弟了,只要你去与石姑娘谈一下,我想不会有大问题。”
云裳冷冷的道:“我可不是如此想法……”
冷瑶光肃容道:“石琪初任堡主,对部属尚无绝对统御之能,她纵然愿意,部属不见得就会遵从而且惜花帝君新丧,牡丹堡人心换散,这批人能不能替咱们卖命,实在大有问题。”
冷瑶光一呆道:“那怎么办?”
云裳道:“为今之计,只有让我爹出山了,有他老人家和疯师伯,魔师叔,咱们再尽取绝情宫的精锐,纵然荡平武林大会,我想不会有什么困难的。”
冷瑶光道:“好是好的,只是会期迫在眉睫,时间只怕来不及了。”
云裳道:“绝情谷在中条山,就是唐代司空图隐居的王官谷,咱们由孟津渡河兼旬可达,我想会期前必可赶回邙山。”
蒙骜道:“我有一点拙见,不知云姑娘愿不愿意采纳。”
云裳道:“不妨事的,你说吧!”
蒙骜道:“八月十五的武林大会,咱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对人力的运用自然多多益善。”
语音一顿,接道:“在下认为,请云老前辈出山,自是绝对重要,但牡丹堡的庞大人力咱们也不可放弃。不如由师妹陪同云姑娘前往绝情宫,你看如何?”
云裳沉吟半晌道:“好的,不过我有几句话要与瑶兄弟单独谈谈。”
冷瑶光道:“那么瑜妹妹马上准备行囊马匹,待我与云姊姊谈一谈后,你们就可以连夜起程了。”
崔六三师兄妹三人退出房出去了,剩下的只有冷瑶光、云裳二人,要说什么该说了,这位一向豪放的云姑娘,偏偏面红耳赤,无端端的害起羞来。
冷瑶光对云裳的性格,实在有点莫测高深。她日常对人总是冷若冰霜,有的时候也会媚态撩人表现出两种极端相反的个性,但象现在这么羞答答的,却前所未见。
他微微一愣道:“云姊!你有什么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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