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媸换上了蒙古人服装,一头散乱的秀发,用一块头巾束了起来,容光焕发,显得风华杰代。
她的腰部,系上了一条彩色腰带,线腰一握,摇曳生姿,像一株风中弱柳,令人一目之下,就会生出我见犹怜的感觉。
她对这身装十分满意,但仍询问冷瑶光道:“大哥,你看怎样?”
冷瑶光由衷的赞赏着道:“好极了,媸儿,不过……”
索媸一呆道:“怎么啦?大哥,你为何要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不对么?”
冷瑶光道:“没有什么,我向蒙古人买了一袋羊奶,咱们吃点干粮就赶路吧!”
其实冷瑶光是有感触的,他只是不便说出来而已。试想像索媸这么一个女人,不明人情,不知世故,纯洁得像一张白纸,虽然她的双眼只有六成视力,但人们不曾注意这一缺陷的,因为她太美了,美得有点出奇。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过分美会惹来天钻,何况江湖之上,是那么复杂,一旦碰到坏人,谁也不敢担保会发生怎样的一种后果呢!
这些顾虑,他不便说出,纵然说出来,索媸也不会懂,只好憋在心头。喝完羊奶,就一个劲儿的低头急走。
四海茫茫,何处是儿家?他到底要走到那里去呢?他不说,索媸也不问,因为她娘说过,出了天残谷,冷瑶光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信任他,自然就不必问了。
三天以后。他们到达了东胜至榆林的官道。连日仆仆风尘,可以说身心两疲,既上官道,冷瑶光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的歇息歇息。
红减淖,是一个颇具规模的市镇,他们在三元楼客站订了两人房间,然后要了几样菜,一壶洒,在慢慢的享用着。
这条入关要道,行旅十分之多,此时正当晚餐时分,三楼已上了八成座,笑谈的声浪,也充塞着这座酒楼。但那喧嚷之声,忽然静了下来,楼中食客的目光,一齐向门前投去。
冷瑶光正在低斟浅酌,与索媸间聊着,人声忽然一敛,面色也立即变得一片惨白。
楼门之外,是五名装束怪异的瞎子,他们每人背着一个包裹,手握竹棒,向客站鱼贯走了进来。
令人咳异的,是除了他们只用两块布缝缀的服装,还有一股动人心弱的暴戾之气,他们还未踏进大门,客站之内已弥漫着一股凌厉的杀机。
最震咳的要算索媸了,她周身颤抖,目蕴泪光,几乎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最后,她于忍不住悄声道:“他们来了,大哥,咱们快逃……”
他们自然是天残门下了,这个与世隔绝的门派,果然投入了江湖,而且与冷索两人不期而遇。
逃,终非善策,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岂不是自露行藏?
冷瑶光略作恩忖,毅然道:“咱们不能逃。”
索媸道:“不逃就得与他们打斗,咱们虽然不怕,但可能会将五老引来。”
冷瑶光道:“不会的,这只是一种巧遇,他们并没有发现咱们。”
冷瑶光说的不错,那五名天残门下,已经围着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他们要了一些饮食,在狼吞虎咽的据案大嚼。
索媸长长一吁道:“咱们怎么办?我还是惊慌得很。”
冷瑶光道:“不要怕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咱们再作决定。”
此时五名天残门下,已经填饱了肚皮,其中的一人向店伙道:“伙计,我想请问你一件事……”
店伙道:“客官有什么事?”
“咱们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冷瑶光!”
“冷瑶光?对不起,小的没听说过。”
“他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小店往来客官,年轻男子何止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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