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声,咿呀一响,两条粉臂便已加了上来,四片嘴唇,像吸铁一般的吸在一起。他们交缠着、挤拍着,不让他们之间,留下半分空隙。
他们奔放的情感,像火山爆发一般,他们无力控制自己,只好任由它去自然的发展了。
良久,冷瑶光轻轻推开索媸道:“你不是说不会打扰我的么?为什么又来打扰我了?”
索媸轻俏的一笑道:“谁说我打扰你了?这只是……只是给你吃……”
“给我吃什么?媸儿。”
“秀色呀!你不是说秀色可餐么?”
冷瑶光一声长笑,健臂一紧,他们再度交缠在一起了,经过这么分而复合,冷瑶光才发觉他呼吸之际,感到缺少的是什么。
由于他与索媸练习呼吸配台,已达到息息相关,难以分离的地步,当他想到索媸就在邻室,而又听不到她的呼吸之声,他就产生一种极不自然的感觉,像是缺少了一点什么。
当然.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没有了索媸,冷瑶光还是会生活下去的,这只是说明他们已情根深种,牢不可分而已。
翌晨,冷瑶光在结清店钱之时,向店伙道:“伙记,你可曾见到一辆马车经过?”
冷瑶光道:“可是一辆双辕马车,另有八名护车之人?”
店伙“啊”了一声道:“客官是问那辆双辕马车?他们正是住在小店,大约是一个月前经过此地。”
冷瑶光道:“那你见到车中之人,她可是一位身着紫衣的姑娘?”
店伙道:“不错,那位紫衣姑娘生得十分美丽,但脸色惨自,好像在生病似的。”
冷瑶光道:“你听到那紫衣姑娘说过什么吗?”
店伙道:“没有,紫衣姑娘除了离开小店之时,再也没有走出房间一步。”
冷瑶光道:“他们去了何处?”
店伙道:“他们沿着这道而行,好像关内了。”
冷瑶光知道店伙所知有限,不过就这样,他已感到颇为满足,于是,他谢过店伙,与索媸联骑南下,迳向榆林进发。
红减淖距榆林只有三五天有路程,快马加鞭两天可到达,他们已经走了三天,还没看到榆林的影儿,要问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慢,说起来只怕会笑破别人的肚皮。
原来索媸不仅没有骑过马,要是被她单独碰到马匹她可能会认为它是一个吃人的怪物。经过冷瑶光向她解说,并且骑上去向她示范,她勉强相信了,可是她对那陌生的庞然大物,始终有着一份怯惧之意。
在离开红减淖不久,她上的马儿,忽然一声昂首长嘶,这一声极端平常的马嘶,在索媸听来,恍如一记晴天霹雳,她一声惊呼,娇躯猛的拔,便已离鞍飞了起来,待马跑出五六步,她才飘落官道之上,冷瑶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急忙一勒马鞭,将坐骑勒得打了一个转,才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他跳下坐骑,奔到索媸身旁道:“看你吓得这个样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索媸忸怩的笑道:“它刚才那一叫,好吓人……”
冷瑶光哈哈一笑道:“就是为了这个?”
索媸樱唇一噘道:“人家差点儿魂都吓下掉了,这还不够?”
冷瑶光面色一正道:“我跟你说过,马儿生性纯良,是人们养来专供乘坐的,它除了后脚会踢,别无伤人的能耐,可能你把鞭绳勒得太紧,它不舒服才叫了出来。”
索媸道:“就算是那样吧!但咱们不是也有脚么?为什么一定要骑马呢?”
冷瑶光道:“马儿走长途比人快,骑着它还可少点体力,咱们还要穿过个陕西省,你快上马吧!”
索媸怯生生的上了马,总是感到弯弯扭扭的不敢放手急驰。冷瑶光为了照顾她,因而走得十分缓慢,到达榆关,已是离开红减淖后的第六日了。
榆关即山海关,为长城极东尽处,此外雄关耸峙,地当要险,有天下第一关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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