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过大半个陕西省内,长安在望,并未碰到天残门下,及九嶷山的部属,冷瑶光的心情,也感到轻松了。
在一个风雪满天,蓦色苍茫的傍晚,他们到达长安以北的高陵。千里跋涉,人马皆疲,索媸那艳丽的娇面之上,显得清瘦几分,冷瑶光向她瞧了一眼,无限怜惜的道:“媸儿,这一路上苦你了,今晚我们在此地好好的歇歇。”
索媸娇柔的一笑道:“不要担心,大哥,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冷瑶光在横街之上,找到一家渭川老站,匆匆饭罢,他俩便闭门安歇。这一对少年,都是身具上乘功力之人,午夜梦回,已然疲乏尽去。
冷瑶光在将醒未醒之际,酥麻之感,忽由鼻端传来,他本能的伸手一捞,原来是索媸的一绺秀发。
“哎哟!你怎么啦!为什么要抓我一把?”
原来冷瑶光那伸手一捞,不仅将索媸由梦中惊醒,那一捞之力,还相当沉重,索媸的眼泪也痛得流了出来。
冷瑶光歉然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索媸道:“我想你不会是故意的,八成的在梦中跟别人打架。”
冷瑶光哈哈一笑道:“不错,正是跟别人打。”
索媸道:“跟谁?”
冷瑶光道:“你”
索媸道:“跟我,那你就扯我的头发了?”
冷媸道:“扯头发,是跟女人打架的最好办法!”
索媸道:“你欺负我,我要告……”
冷瑶光捧起她的粉颊轻轻一吻道:“我怎么舍得欺负你,是你的头发钻到我的鼻子里去了,我才挥手一捞,……唉!对不起,我是无意的。”
索媸道:“我不会怪你的,不过,我们天残谷里的男子,总是喜欢欺负女人,外面的男人也是这样么?”
冷瑶光道:“外面的男人也欺负文人,但需要受到伦理道德上的约束。”
索媸道:“什么叫伦理道德?”
冷瑶光道:“这个……唉!说起来太多了,以后我慢慢告诉你。”
索媸道:“你先说一点不行么?就拿我们来说吧!”
冷瑶光道:“我们怎样?”
索媸道:“做妻子的对丈夫应该怎样?你说说看。”
冷瑶光道:“丈夫爱护妻子,妻子尊敬丈夫,如此而已。”
索媸道:“就这样么?譬如……譬如……”
冷瑶光道:“譬如什么啦?媸儿。”
索媸樱唇一撇道:“你就没有将我当做你的妻子,我知道。”
冷瑶光心头暗暗一懔,他发现这位天残谷中的姑娘,心智十分之高,虽然她不明世故思想却有为细密,对这样一位姑娘,今后千万不能大意。
他“咳”了一声道:“媸儿男女之间,除了夫妻,是不容许同榻而眠的,我们现在这样,已经算得是夫妻了。”
自然夫妻之间,除了同床共枕,还要实行夫妇的义务,同偕鱼水之欢的。
索媸艳冠当代,美绝天人,如果说冷瑶光不愿与她真个消魂,那实在是违心之论。
然而,冷瑶光就是这么固执,在没有禀告老母,及举行正当仪式之前,他不愿草率从事。
但索媸却叹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是要你娘的命……”
冷瑶光一愕道:“什么?我要我娘的命?”
索媸道:“你是说过要父母之命么?你没有了爹,自然要你娘的命了,这有什么不对?”
冷瑶光如非顾虑惊动邻室的旅客,几乎纵声狂笑焉,他终于忍住道:“你说的对,男女结合是人生的一件大事,我们是应该禀告我娘的。”
索媸道:“如果你娘不答允呢?”
冷瑶光闻言一呆,半晌,才安慰索媸道:“我娘十分慈祥,她不会不答允的,不要想的太多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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