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能接受女人?”阿曼的八卦魂熊熊燃烧起来,丢下画刊,两眼发光地看着褚锐,好像他比色|qíng杂志的封面女郎更吸引人,“你是BI吗?”
“什么?”褚锐愣了,一边解纽扣一边想自己到底是不是BI,也许是从小没有母亲的缘故,比起其他男孩他好像有点晚熟,还没有太深入地思考过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褚锐脱下外套和衬衫,开始换正装,“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阿曼抱着双臂倚着墙看他换衣服,在他脱完上衣后chuī了声口哨:“看不出来你身材不错。”
确实,比起五官,褚锐的身材更有可观xing,由于从小打篮球和练武,长大后又经常跑野外实习,他的胳膊和腿都很长,骨架优美,浑身的肌ròu都是紧致的长条状,腹肌更是完美。
因为身架和蜜月人比不算魁梧,平时穿着衣服他看起来挺瘦弱,但一旦脱了衣服,还是很有内容的。
“你也是BI吗?”褚锐对他的口哨很反感,冷冷道,“塔塔医生没意见?”
“哈,我很直啊,BI怎么镇得住塔塔这样的彪悍女。”
“我觉得她很温柔啊。”褚锐已经穿好了正装,对着穿衣镜整理衬衫领子,“要不要我回去提醒一下她,让她以后对你好一点,别老在我这儿抱怨她是悍妇。”
“喂,你不是吧,生气了吗?”阿曼是典型的妻管严,马上开始赔笑,“其实你BI不BI并不在意,只是担心黑索罢了,哈哈,如果你真喜欢C国女人,他一定会伤心哟。”
因为黑索对褚锐一向比别人要温和,偶尔有些人会开他的玩笑,平时褚锐并不在意,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阿曼这么说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有点心烦意乱,别扭透了。
“阿曼二等兵。”褚锐拿起军帽戴在头上,肃然看着阿曼,“已经七点一刻了,晚宴七点半开始,希望你不要迟到。”
一般他这么称呼阿曼的时候,就是表示已经非常生气了,阿曼耸了耸肩:“是,楚中尉,谢谢您的提醒。”
褚锐瞪他一眼,阿曼笑嘻嘻换上了军服,前后不到两分钟就收拾妥了,向他敬了个礼:“您好楚中尉,二等兵阿曼有事报告。”
“什么?”
“您穿上制服很帅长官。”阿曼一本正经地说,“以后请经常穿正装长官,相信黑索大人一定会早日向您求婚的长官!”
“闭嘴!”褚锐恨不得抽他一个耳光。
晚宴设在罕地亚府邸最大的宴会厅里,长条形的餐桌铺着雪白的台布,装点着芬芳的鲜花,在冬季将至的这个时节显得非常珍贵隆重。
褚锐坐在黑索身边,深蓝色的军装让他看起来挺拔英武,比平时成熟了许多,罕地亚暗褐色的眼珠不时停驻在他身上,让黑索本来就没什么表qíng的面孔看起来更黑了。
“为了长期以来日不落对我们反对党的支持与援助,gān杯。”罕地亚举了举杯,就餐众人都端起了杯子:“gān杯。”
大家一饮而尽,黑索皱了皱眉,也喝了,褚锐想起他的胃溃疡,又想起几天前他喝醉酒的qíng形,不禁有点替他担心。
晚餐乏善可陈,P国内战时期,物资并不丰饶,厨师的手艺也有限,烹制的菜肴不怎么好吃,尤其是ròu类,又老又柴。
虽然一整天没怎么吃饭,但穿着挺括的制服,腰上的皮带又勒的很紧,褚锐一点也吃不下去这样的饭菜,只能勉为其难地挑几根蔬菜吃一吃,ròu就敬谢不敏了。
片刻后,依照P国风俗,反对党的官员们开始巡酒,láng牙巡逻队的兵士们都是长期在外面跑的汉子,酒量甚豪,酒来杯gān,毫无压力。
黑索勉qiáng喝了四五杯,本就不甚健康的面孔看起来更加白了,额头也微微出了汗,褚锐注意到他基本没怎么动盘子里的菜,对于酒量不大,又有胃病的人来说,空腹喝酒肯定更加痛苦。
又一个官员过来巡酒了,这人是个又胖又高的粗汉,xing格也很直慡,别人给黑索倒酒只倒多半杯,他却直接斟满了:“黑索大人,我是反对党军团的医务署长,感谢您长期以来护送卡新思公司的商队给我们运送药物,我一直非常景仰您,请。”
黑索依旧板着脸,也许别人看不出什么,但褚锐感觉到他已经非常不舒服了,想起他之前的嘱咐,于是低声说:“我替你吧?”本来想称呼他“黑索大人”,想起他之前的嘱咐,还是勉为其难地改了口,“萨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