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如果是林司问题的,他就等于不想在我这里gān了。”祖曜泽一怔,见谢锦年起身去开落地窗,又向他要了根烟。
“他很清楚,既然我把他调出去,就没想着短时间内把他叫回来。不出意外,过几年等他回来就会升作大中华区的管事。他不会这么不明就里的要回北京,他现在回来就等于之前在上海的两三年都白费了。如果这话是你问的,那我劝你,现在就开始帮物色林司相同的职位,再去挖他,看他愿不愿意回北京。”
谢锦年听着好像还在帮祖曜泽出谋划策,实际上语气里隐隐的不悦压不住都窜了出来。他实在误会了祖曜泽,祖曜泽不敢,也不会从他那里挖人。谢锦年看祖曜泽不满的嘟了嘟嘴,轻笑,他问:“你假放完之后还有空管林司,你自己的作业呢?”
说到这个祖曜泽就心烦,批文半天弄不下来,搞得他头疼,“我可能三月初还要去趟纽约。”
“巧了,方子绪的学校就在麻省,你可以顺便去看看他。”
“麻省?开车三小时,我看他?”祖曜泽被谢锦年提醒,问:“其实如果方伟文要让他儿子去你公司,是不违反行业道德规定的吧,那你为什么非要让他来我这里?”
“确实不违反,但是方伟文跟我提的就是你,这要不是他儿子的意思,就是他自己的,这我就没有细问了。”
“但我们用的一直不是华永,未来也没有业务会给他们啊……他儿子一个学社科的,怎么的都应该去NGO一类的吧。”
“谁知道呢,可能觉得城市规划也是社科的一种吧。”谢锦年笑了笑,拍了拍祖曜泽的脸,“祸水。行了,你也别想这个了,都实习完了。我去睡了,明天下午的飞机,但你也别起太晚,要吃早饭的。你要是想,就跟林司说他不用急着回上海,那边我问了,没什么事儿。”
谢锦年走后,祖曜泽轻手轻脚回到卧室。林司正睡得香,感觉祖曜泽上chuáng,便翻了个身,睡到了祖曜泽身边。他问祖曜泽在忙什么,几点了,祖曜泽说没什么,他把谢锦年的话带给林司,林司听了没反应,只会应好。
祖曜泽料他是没听进去,笑说,“被骗了都不会知道。”
第二天,林司起的早,他去吃早饭时正好跟方子绪碰见了。两人正要打招呼,却在抬起袖子的时候都愣了下,还是方子绪先反应过来,拿了咖啡走到林司身边说:“没想到林哥你也喜欢这个牌子啊?”
林司说:“是啊,比较舒服。”
最后一天搞出这种幺蛾子。
也是日了狗了。
他怎么会跟方子绪撞衫?!
一整个上午,林司都心不在焉,时时刻刻都在考虑要不要换衣服。他们上午也没别的事,整理好箱子后,大人们便陪着孩子们玩水。太太们眼尖,一致推举林司曾经的同学,冯太太去问他跟方子绪的衣服是不是一样的。林司说是啊,还问老同学自己cháo不cháo。冯太太笑眯眯地说:“老cháo啦,你可真是不得了,帅气指数直bī二十代呀?”
林司听到这话,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现在冯书达跟林司亲了,搭好了沙堡,小跑到林司身边,拉着他去看,正好祖曜泽在陪李乐乐,四人站在一起,冯书达牵着林司问祖曜泽:“二叔我的城堡大不大,能不能让大家都住在一起?”
祖曜泽叹了口气说:“大也没用,你未来的gān爹林司叔叔要回上海了,不跟我们住在一起。不过你也别伤心,过半年你就不认识他了。”
林司气笑了,说:“祖曜泽,你留点口德好不好。回头我真就滴血为盟把gān儿子认了。”
“你认呗,反正我有空,就去接他放学,看他要谁做gān爹。”
林司气得想打祖曜泽,可拳头举了几次都下不去手。
方子绪其实是翘课来跟他们玩的,时间耽搁不得。他家里人将他回美国的行李收拾好了,连同猫一起带去了机场,方子绪一到就可以走人。他走前单独找祖曜泽说话,他还有个要求没兑现,让祖曜泽别忘了。祖曜泽说没忘,问方子绪想要什么。方子绪仰着头,望住祖曜泽,祖曜泽心里打鼓,但表面不动声色,就见那孩子突然笑了,说:“我的实习报告,记得快递给我爸。”
“好的,不会忘的。”祖曜泽听他这样说,也松了口气。方子绪见祖曜泽这样的态度,倒是了然,他伸出手,“实习跟旅行,都谢谢老板了,日后有机会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