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说爱我_作者:西西特(117)

2017-07-16 西西特

  “不在那里。”季时阖着眼皮,唇蹭着张小晖发烫的耳垂,“往下一点。”

  张小晖无意识的往下。

  “嗯,”季时哑声说,“再往下。”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催眠的作用,牵扯着张小晖。

  腹部受伤了?张小晖的手下移,全是硬邦邦的腹肌,她忽然一停,立刻把手收回去。

  速度快的季时都没抓住。

  “张小晖,做事怎么能半途而废?”

  面颊热乎乎的,张小晖装死。

  季时深呼吸,咬牙道,“快给我把事qíng做完。”

  张小晖继续装死。

  jīng实的手臂一伸,手掌一按,季时把张小晖圈入怀中,从背后压着,姿势qiáng势,力道野蛮,不容拒绝。

  那一瞬间,张小晖的尾骨那里蹿出一阵麻意,她连呼吸都忘了。

  “季,季时,我不行。”

  背后的男人一声一声低低的喘息,脸埋在张小晖的脖颈里,亲着她的发丝,闻她的味道,像是一头láng,在确定自己的私有物。

  下一刻,被子掀开,季时大步去洗手间,他在里头忙活了一会儿,手背青筋都蹦起来了,不行。

  眼前摆着一盘美食,还是自己最爱的,不能吃。

  他可以做到眼睛不看,手不去碰,但是他做不到心不去想。

  洗手间的打开,季时又钻回被窝里,吐气粗重,沙哑,“小晖,帮我。”

  张小晖的声音低不可闻,“我不会。”

  季时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在她耳边诱|哄,“我教你,很简单的。”

  ……

  片刻后,被窝里丟出来几个纸团。

  又过了一会儿,张小晖跟季时才起chuáng,两人并肩刷牙洗脸,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却像是很久以前就这样了。

  季时捏张小晖的脸,“你要把牙膏沫子含多久?快吐了!”

  思绪被打断,张小晖把牙膏沫子吐掉,“你洗完了吗?”

  季时整理衣领,袖口,“完了。”

  张小晖要洗脸了,“那你还待这儿做什么?”

  “胡子没刮。”季时摸了圈下巴,“我想你帮我刮胡子。”

  张小晖,“……”

  “我刮不好,会弄伤你。”

  “一回生二回熟,多伤几次就会了。”无所谓的说,季时拿梳子给张小晖梳头发,“我给你编俩个辫子好不好?”

  “……”张小晖,“不好。”

  季时已经把张小晖的头发分开,动作看似有几分样子,“三个还是俩个?”

  张小晖想吐口血,“……俩个。”

  季时边编边说,语调轻扬,“你记不记得,幼儿园那会儿,我也给你扎过辫子。”

  冲天辫,张小晖记得,当时她趴桌上睡觉,季时偷偷拿皮筋扎的。

  一会儿功夫,镜子里的女人扎着俩个辫子,配上巴掌脸,看起来更小了。

  季时满意自己的杰作,抱住张小晖的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弄弄辫子,“好看。”

  张小晖要去拆,季时不让,两人瞪着彼此。

  “真好看。”

  “才有鬼。”

  “张小晖,不许拆掉。”

  “很丢人。”

  季时按着张小晖的头,和她一起看镜子,“丢人吗?我觉得很好。”

  张小晖说不过他。

  两人在洗手间待了很久,出来时,季时的下巴有一处小口子,张小晖第一次给他刮胡子留下的证明。

  吃过早饭,张小晖跟季时去街上走了走,又出去逛,太阳从东往西,越移越偏。

  直到秦正和戚夏的电话前后打来。

  傍晚,除夕的味道更浓。

  有人选择在家看节目,有人结伴去广场,山上,也有人做游轮去海上迎接新年。

  张小晖他们出海了。

  一整天,张小晖不管做什么,她总是下意识去盯着自己的双手,脑子里浮现季时的声音,滚热,坚硬,烫手。

  张小晖扶了一下额头,走火入魔了。

  她拢拢外套,抬头仰望星空,待会儿就会有绚丽缤纷的烟花盛开。

  每年除夕,哥都会带她出来看烟花,说她特别喜欢,还说她每次看烟花都会笑的很开心,她不记得了,当时那么小,所有的事qíng都模糊的仿佛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