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世乐了,“危险的事?我会做,但可以不是今天。”
“你稍等。”保镖头子或许叹气了,但楼安世这边听不到。
半小时后,楼安世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聂措走进蓝钻的大门,他喝彩般地chuī了声口哨,“多亏你帮我找了个看戏的好位置。”
保镖头子在心底叹气,楼家的孩子通常只在叛逆期时才学小混混们chuī口哨,有时他觉得楼安世从没有长大过。
楼安世转头,一脸肃穆,“我如果想往他车里放个窃听器,你会帮忙吗?”
“我之前根本不该帮你贿赂保安是吗?”对待喜欢得寸进尺的人就该永不让步才对。
“别这样,我刚以为我们开始合得来了。”楼安世装模作样地掰着手指,他要是再小上十几岁,这动作倒是十分可爱,“江柏,我们都认识十三年了,这还是你第一次帮我的忙。”
保镖头子很诧异楼安世居然没有叫错他的名字,十几年来,这还是第一次,不排除之前楼安世是故意叫错的——他深谙伤人之道。
江柏是退伍之后进入楼家做安保人员的,他负责保护的第一个人就是楼安世,而且持续了十几年之久,这也是他会升职成主管的原因,能在楼安世身边坚持三年的人就已经是人才了。
“放窃听器没用,他的保镖如果尽职,就每天都会把车里里外外检查一遍,最迟在明早之前,窃听器就会被发现。”
“那怎么能不被发现?”楼安世眨着亮晶晶的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江柏的头开始疼了——他这个毛病在他找了份保镖工作后三天就有了,此后一直没痊愈,其实他已经有一年没犯了,如果不是再次被派来接触楼安世这个病原体,或许他还是有机会痊愈的。“你为什么要在聂措先生车上放窃听器?”
“我觉得我爱上他了。”
“……”保镖们都惊呆了,久经风làng的江柏也愣了一瞬。
“哦,别傻了。”楼安世一脸似笑非笑,拖长了声音把语气中的嘲讽发挥得淋漓尽致,“我做事什么时候需要理由了?你们这是第一天来我这上班吗?啊,你们现在的表qíng蠢得很可爱,我就知道你们肯定还是有优点的……”
这种时候,就算是领他家工资的人,也仍然想揍他。
聂措在五分钟后拖着聂追出来了,聂追步履不稳。他们代替保镖们转移了楼安世的注意力,楼安世此时深感遗憾:还能走就说明不怎么醉嘛。
这出舞台剧结束得很快,没一会儿两兄弟便一起上车离开了。
江柏道:“少爷,如果你不打算跟踪他们,那你该回家了。”
“我喜欢你的幽默感。你早这样,我们可以相处得很好嘛。”楼安世笑得很友好,语气亲昵得像在撒娇。
微笑是láng要发出进攻的信号,江柏心想他才不会这么笨,所以他对司机点了下头,司机接到指示后发动了汽车,后面的另一辆保镖车也默契地跟上。
没人陪他玩,楼安世只好把注意力放回了他目前进行着的事上。
在聂措车上放窃听器没意义,楼安世能肯定那车上不会发生任何激烈的事——至少不是今天。他想过要不要在聂追身上放个窃听器的,但风险太大,傻瓜才会把窃听器当成钥匙扣。
如果可以的话,其实应该在聂措家装些摄像头,不过,这事不好办,聂措看着就不笨,聂追……应该也不傻。但他们家应该本来就装了监控系统,可以去一查一下是哪家公司负责帮他们维护的,或许肖侃愿意去那家公司兼几天职?不过,这种类型的监控只方便验收成果,在促进剧qíng发展方便起不了太大作用。
或许过几天再约聂措出来谈谈他的最新投资项目?但这得看肖侃和何意那边的进展,用公事约人出来的局限xing就在这里了:总得先有公事可谈才行。
次日,楼安世在自然醒之前被吵醒了,他瞪着那扇响得很规律的房门,“什么事!”
“大老板的电话。”
楼诺一?楼安世粗bào地掀开被子,下chuáng,冲过去打开门,抢过保镖手上的无绳电话,“什么事?!”
楼诺一不紧不慢地道:“我收到了你的最新写真,不过质量不怎样,摄影师技术水平还有很大提升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