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夏梓换上了睡衣刚准备休息,但是电话吵个不停,她看了看手机。
“邵临尝”
夏梓皱着眉头念出手机上的名字,这么晚,他打电话来gān什么?
“喂,有事吗?”夏梓按下了电话。
邵临尝嗓子发gān,说不出一句话。
夏梓对着没有说话的电话皱紧了眉头,半天冒出一句:“没有事我挂了。”
“等等……”邵临尝开口阻止了夏梓挂电话。
夏梓拿着手机等着他的话。
“我们复婚吧。”邵临尝忽然说道,看着白浩和她又说又笑,看她对自己忽冷忽近,他真的快要被她bī疯了,他承认,他嫉妒,发狂的嫉妒。
他多想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只对他一个人笑,现在他感觉他已经快要压不住那股子在心里一直发酵的陈年老醋带给他的酸意。
“呵呵……”夏梓一愣,忽然笑出声。
邵临尝听到她的笑声,皱了皱眉头:“你笑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个笑话很好笑。”夏梓摸了摸自己的发丝,随口道。
她好不容易脱离婚姻,好不容易有现在这样可以报仇的机会,她何必再回去继续做受罪的小媳妇。
“夏小元!”邵临尝咬牙切齿道,她竟然说这是笑话。
“不是笑话,就是你在梦游。”夏梓一口笃定道。
邵临尝气的喉结上下攒动了两下:“你就当我在梦游!”
“啪!”
夏梓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大晚上的抽什么风。
一会儿要复婚一会儿又发脾气,神经病,谁有时间陪他疯!
邵临尝气的将手机扔在了车上,下了车,站在海边的护栏边,握紧了栏杆,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
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是他和夏小元的一切,他却怎么也忘不掉。
最让他铭记的,让他无法忘怀的就是他对夏小元的残忍。
夏小元流产,他竟然用那样血淋淋的口气质问她,把孩子怎么了。
现在想想,他和混蛋有什么两样!那是他的孩子,但是也是夏小元的孩子,他竟然口口声声的职责夏小元伤害了他的孩子。
其实,真正的凶手恐怕是他,如果他没有一丝的犹豫与不忍,或许现在他们早已不是现在这样的僵局。
呵呵,到头来,把事qíng搞成这样子,现在想想,还不是他一手造成的。
那时,他只注意到她眼底的恨意,却忽视了她眼底那么显而易见的落寞,受伤。
“邵临尝,你有爱过我吗?”
夏小元当时的话,一遍一遍的回放在他的脑海里。那时他是压下了多大的冲动,没有伸出自己的双手去抱住她。
就是这样唯一一次的没勇气,让他失去了在六年前就珍惜她的机会。
她对他的冰冷,他除了说自己咎由自取,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如果再问他一次,他一定会告诉她,从十八岁的夏小元让他记住她,他就再也无法忘记她,无法不去爱她。
无论婚前,还是结婚,或许现在,他都是爱她的,但是之前的他却一直没有发现她爱她爱的那么深切,直到她离开。
这五年里,他没有笑过,麻木的快要忘记自己是个人,而不是台工作的机器。
直到她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直到她控诉他是多么残忍时,他才意识到,他在做些什么。
从那一刻,他开始知道,他要的不止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他邵临尝活了三十年还没有对那个女人低声下去过,跟别提做什么事,还要顾及女人的感受。而现在,夏小元她全部的让他做到了。
在爱qíng面前,任何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的,为爱,那不叫低声下气,而是尊重。
邵临尝吸了一口冷风,任由空气chuī起他的衣服和思绪。他转了转手上的婚戒,嘴角染起一丝笑意。
夏小元,我会让你乖乖的把心jiāo出来。
夏梓这几天一直很忙,忘记了让私家侦探的事qíng。直到刘天给她打了电话,她才想起来,推荐中午的事qíng,去了和刘天约好的地点。
“查到了吗?”夏梓坐定,拿下眼镜,直入主题的问道。
刘天看了一眼夏梓漂亮而又冷淡的双眼有片刻晃神。
夏梓皱了皱眉,喊了一声:“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