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要来家里吃饭?至于吗?
“你亲自下厨。”他又补上一句。
“……”安得什么心啊这是?
柳浣花撇撇嘴,只得答应。
又想起昨晚上他的异常,红着脸抡起花拳软软地锤了下他肌ròu坚硬如铁的胸膛:“你昨晚怎么突然那么禽shòu啊?简直是鲸吞吞食丧尽天良……”
他唇角勾起笑意:“哦?这是嫌我以前不够努力吗?”
“……”无耻无下限是吧?
周二的时候柳浣花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江洪波,让他准备好计划方案。
因为只有一节课,她一下课就跟赶着投胎似的往家里冲,准备头一次在出了章剑和肖阿姨之外的人面前显摆一下。
章剑平时完全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随便她做得如何玉盘珍羞都是一律贬低到地狱去了。肖阿姨正好相反,哪怕她只是黒霍霍的一盘看不出材料的炒饭,她都会举着大拇指赞叹她媲美米其林餐厅的大师了……
这两人相当于那些选秀节目中的最高分和最低分,都要去掉,不得作数。
关于菜谱她参考了很多因素,比如江洪波不吃辣,比如章剑讨厌苦瓜洋葱,比如她自己不喜欢胡萝卜。最后综上所述终于写出三全其美的菜单了。
茄子烧鸭条,凉拌西红柿,薏米冬瓜排骨汤,蚌ròu菜芽,白果牛ròu煲,以及她和章剑都喜爱的醉虾球。
她拿着刚刚冲洗好的西红柿呆愣住了:“他……吃醋了?”
这简直比本拉登被杀还要叫人震撼啊……
在她心里,章剑就是那种qiáng大得权倾天下纵横一切胸有成竹的神,他吃醋简直就像是观音菩萨去蹲马桶……
“可不是,前两天黑着脸回家,让我不用做晚饭了。后来问了问秘书才知道在医院看到你跟你同学搂在一起了,心里气xing大着呢。”
“……”原来这就是禽shòu爆发的导火索啊。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被冤枉的委屈感叹而代之的是温热的喜悦呢?像是晚上融融月光下洁白如雪得花瓣,缓慢而渐次的开发,带着举世无双叫人沉醉的馨香。
她让肖阿姨先回家,自己兴高采烈地挑起了大梁,系着围裙在厨房里转悠。
章剑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系着无比幼稚的维尼熊围裙的娇小女人,唇角带笑,酒窝里盛满了晚霞的旖旎,曲不成调的音乐从嘴里溢出,像是山涧流淌的溪水,洁净而优美。
他走过去伸出双臂将她环在怀里,吻着她敏感的耳朵:“主厨,做得怎么样?”
她被他呵出的灼热气息搔得直往后躲,用手肘撞他,连耳根子都红得像是锅子里煎熬着的的粉红虾仁:“快了……等一下就好了。”
他嫌还不够似的将她的脸掰过来,一个深吻就凑了上来。
柳浣花这样的侧脸,眼角看到呆立在厨房门口的人,瞬间也不知如何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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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洪波心里真是犹如洪波泛滥的冲击着柔软脆弱的心脏,疼痛与震惊牵扯着每一根神经,激dàng着每一个细胞……
他开始后悔这一刻站在这个经纬度坐标轴上,承受着内心里的滔天巨làng……
柳浣花呆呆低任由章剑将她牵过去面对:“这位是舍妹柳浣花,今天的晚饭由她主厨,但愿合江总胃口。”江洪波讷讷点头,嘴巴开开合合,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柳浣花亦是四肢僵硬,在她的潜意识里:江洪波知道了=李向南知道了=全校知道了……
当下只是恨及了章剑,没见过这么小气这么腹黑的人!
只不过她在别人脆弱的时候施舍了一个拥抱而已,就这样处心积虑地破坏她一切社jiāo关系。还假装不知qíng?真是可恶至极。
一桌子菜,三人心思。
于柳浣花和江洪波来说,这汤匙筷子瓷碗之间的互动撞进的轻微响声犹如魔音贯耳。这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亦是味同嚼蜡食不下咽。
只有章剑头一次吃得不亦乐乎,期间还不吝赞美:“嗯,比昨天进步多了。”
“……谢谢夸奖。”柳浣花咬牙切齿道谢。
“不用了,你做得好吃就是我的福利嘛。”他还蓄意伸长手,在她头顶上宠溺地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