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浣浣撒泼,郑凛叙紧紧搂着她,低低沉沉的笑声充斥庭院。景月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礼盒站了许久,见到郑凛叙回头,才微笑着走过去,把手中的礼盒递给文浣浣。
“听凛叙说今天是你的生日,伯母没什么可以送的,这个你拿去。”文浣浣打开,里面一套翡翠玉石的手镯和项链安静摆放着,看那成色就知道是高档品,“我清楚凛叙,如果不是认准了一辈子,他是不会带人来见我的。这套迟早得送,你就收好。”
郑凛叙见文浣浣咬着唇不知所措,忍不住捏捏她的小鼻子,伸手拿过一个玉镯,把她套在了文浣浣的右手腕上:“我都专门带你来未来婆婆这讨礼物来了,还矫qíng。”
文浣浣锤了他一下,被他反握住贴在胸口,拇指磨蹭着玉石,笑道:“嗯,很好看。”他柔柔地牵动嘴角,看向景月,“谢谢,妈。”
这套上古玉石是从景月的外祖母时留下的嫁妆,一直穿了三代人,年代久远,隔着阳光甚至能反照出一片细腻的血红色,他是认定了眼前这个人,才来意大利的。景月想,然后感到释然。
她终怕连他们的儿子也会变得和他的父亲一样,但是不然,他是他,是郑凛叙,他选择了一种让大家都可以接受的生活方式,成了一个比他父亲更加qiáng大的男人,也得到了一个比她自己更能理解他们的女人。
慈爱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盘旋,景月的眼底是一片纯净的安然。
玩了一天,上飞机的时候是下午五点。
眼看就要离开这座美丽的岛屿,文浣浣看着站在不远处一身连衣裙和披肩的景月,不由感到不舍。
“我们还会回来的,”郑凛叙摸着她的眼睛,声音在头顶响起,“下一次,以儿媳妇的身份来,她一定更高兴。”
文浣浣嘟起嘴,最终还是“嗯”了一声。
时光短暂,快乐也会匆匆而过,但是只要彼此还在一起,幸福也就不会远离。
螺旋桨拍打着意大利的海风缓缓升起,文浣浣看着底下一片茫茫的蓝色,心底是被海水洗涤过般的宁静。
再见,意大利。
直升机停在了郑氏酒店的顶楼。
文浣浣被郑凛叙送去了一间房,手上捧着一条紫色流苏礼服,上面没有标签。
穿戴好之后,似乎是约定好般,有服务员恭敬地请来了郑氏的私人造型师进房,为文浣浣挽了一个标志的发髻,再上了一层淡妆。
生日酒宴的事qíng还是上飞机后郑凛叙才告诉自己的,虽然玩了一天,但是生日始终没有过,他是要让今天成为她的毕生难忘。
扣扣!
“进来。”文浣浣被造型师戴着耳坠,想了想,向身后的造型师道,“我能不能换上这一套首饰……”
“当!当!当!当!”门打开,一身香槟色礼服的徐颜夕扬着小脸跑进房,见文浣浣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哈哈大笑,“小样儿,今天过得挺滋润的嘛!”
“你怎么来了?家里人知道?”文浣浣羞红了脸,忙转移话题。
“还是大哥好,只要稍稍拜托几句我哥就放人了!”徐颜夕忽然看到造型师为文浣浣戴上的一套翡翠玉石,眼顿时直了,“天!这套东西得多少钱啊!看这成色?!”
徐颜夕自小在B市大家族中长大,自然对宝石玉器有所研究,只拿一点泣血般的红,她便觉得头晕。
“这是凛叙的妈妈送给我的。”文浣浣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也太快了吧!”徐颜夕十分羡慕嫉妒恨地趴在chuáng上看着文浣浣被摆弄,想到那个不领自己qíng的臭男人,不由眼神蒙上一片黯淡。
“算了!”见文浣浣抿唇苦笑,徐颜夕大手一批,手上的礼物就摔了出去,见文浣浣想要打开,连忙眨眼制止,“不要现在打开哦!要等夜深人静,只要你们两个的时候打开,保证有惊喜!”
“什么东西啊?那么神秘?”文浣浣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把这个薄薄的礼盒收了回来。
文浣浣是徐颜夕陪同着下宴会会场的。
郑氏五少今天来了三个,听徐颜夕说五少言厉因为军队有事,所以只送来了礼物。
文浣浣点头,对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言大队长显得有些好奇,听詹遇宸说过,他在特种队待的时间有些年月了,所以一身格斗术可谓是部队瑰宝,许多团都找特种队要人,但是言厉还是选择待在了C市特种队里训练那一群所谓的兵中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