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璇对于这种事qíng,可是亲身经历的。现在的她其实就跟习语溪一样,都是不被心爱人家人接受的。看到他们如此痛苦,她都不禁有些害怕起来。她跟贺兰祺瑞的将来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清儿,如果小姨说,知道错了,你觉得小宣他还会原谅我吗?”洪欣也带着不确定,真的,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不想看到儿子恨她啊!
“小姨,一切都还不晚,你还有机会挽救的。现在语溪刚刚生了孩子,她父母不在身边,你跟齐宣一起好好的去照顾她吧!你跟齐宣毕竟是亲母子,只要他看到你是真心的接受了语溪,那么他也会很欣慰的。”杜清璇对她笑了笑,投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我会努力的。”洪欣默默的低下头,心中翻滚如làngcháo,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看到小姨放软了态度,杜清璇也感觉到了一丝欣慰。希望,齐宣跟语溪能有一个好的将来吧!
可是,她的将来呢?
她很迷茫,回家这么多天了,贺兰祺瑞居然也没有打个电话来,他是妥协了吗?杜清璇不是没有这么想过,面对那些重重的阻碍,又能坚持多久呢
杜清璇不知道的是,如今的贺兰祺瑞正全力在收集那日车祸的证据。过年这几天原本大家都放假了,写字楼里一个人都没有,可是他却天天去。
他先是调出了整栋大楼的监控录像,将那天下午白梦的行踪一一过目。最后四点三十分的时候,看到她下过楼,而且最后是从停车场走出来的。这段录像虽然有用,可是却根本就无法定她的罪。
白梦是律师,懂法,她当然知道怎么钻法律空子了。就算有证据证明她去过停车场,可又有谁能证明她就是破坏刹车线的主谋呢?
而且,杜清璇车子他也去看过了,也让警方去取证了,上面根本就没有指纹。也对,白梦如果犯了那么低级的错误,那么她这么多年的律师也算是白做了。
贺兰祺瑞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眼睛一直看着杜清璇的座位。心里翻搅的厉害,在没有将凶手绳之以法之前,他是没有脸去见杜清璇的。这么多天,他都忍着不给她打电话,主要是不想她担心。
他爷爷现在都还住在重症监护室,昏睡了三天了。如果爷爷有些意外的话,他知道,跟杜清璇之间的路,会更加难走。
咚咚咚
清脆的高跟鞋声音簌簌的响起,贺兰祺瑞微微挑眉,今天才大年初三,律师行要过了初七才上班,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
他没有动,心里好像已经猜到会是谁了。
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么她绝对会进他办公室来的。
果然,来人很快便打开了他的办公室门,一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贺兰祺瑞,也是一怔。
“你…”白梦惊愕的瞪大双眼,看着贺兰祺瑞,想说什么,可是却说不出来。
“我妈打电话让你来的?”贺兰祺瑞微眯着双眼,看向白梦的眼神带着漠然还有厌恶。
接触到他的视线之后,白梦的心在滴血,她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他就不能体会到她的苦心?
那个杜清璇有什么好的?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而且还长的普普通通,为什么他就一定要对那样的女人动心呢?
可即便是她心里有再多的怨恨,也不会说出来。她是个很能忍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爆发的!
现在听贺兰祺瑞似乎是有想把话挑明了的意味,白梦也索xing不再伪装了。优雅的迈动步伐走到杜清璇的位置上坐下,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淡淡的应道,“是的!”
“起来!”冷到极致的声音,yīn沉的目光,还有紧握的拳头,都已经充分说明,贺兰祺瑞现在很生气。
白梦听不懂他的话,带着一丝的疑惑,“什么起来?”
“从清璇的位置上起来,我不想再说一次。”
闻言,白梦的脸瞬间通红,她这也才发现,原来她坐在了杜清璇的办公椅上,心中一阵刺痛划开。苦涩的笑容浮在脸上,带着浓浓的悲伤。
“她在你心中就那么重要吗?我只不过是坐了一下她的椅子而已!”
“砰!”大手重重的拍打在桌面上,那深邃的眸子迸发着狠戾的眸光,xing感的双唇已经微微张开,“她的东西,除了我谁都不能碰!即便是她再也不会再坐这张椅子了,我也不会让你来坐的。你以为拆散了我跟清璇,我就会接受你?哼哼!你不觉得你是在白日做梦吗?十年前我不会,十年后我仍然不会。先前,我是顾念我们之间的同窗之qíng,还有这十年来的友谊,所以对你一直放纵。可是你却变本加厉,丧心病狂,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神不知鬼不觉,风chuī过还会有树叶摇晃两下呢。更何况,一颗想要害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