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龙天释拥着玥溪离去,只剩下白晔一个人对着空空的包厢。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给自己点上一根,以前他是不抽烟的,而这四年却是烟不离手。
一别四年,白哗是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qíng况下遇到玥溪,脸孔、身材、xingqíng,还有那种说话的口气,他是一点都没变,只是身边的人变了。
明明当年下决定的是自己,但不知怎么的,心却苦了起来。
「我和白晔是十八岁那年jiāo往的,同居了大半年左右,然后他出国,我被A大录取,就分手了。」玥溪用最简单的话语jiāo代和白晔的过去。
反正龙天释想知道的话,半个小时不到估计桌子上就会有一迭资料了。而所谓的坦白从宽则是有一定的道理,不然也不会被人奉为名言了,若是对龙天释欺瞒的话,估计他得被扒层皮。
「你不相信吗?」玥溪抬头眨着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看向龙天释。
刚才在车上龙天释已经压抑了一路,玥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严重失态,开始小心注意龙天释的神qíng。现在回来龙天释的qíng绪也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玥溪却不打算再多等一下,扑到龙天释怀里就是一阵磨,效果虽然不如预期那样,但是最少龙天释肯回抱住他了。一般而言,只要男人身体不拒绝,其它的就都好谈了。
「你从来没有用那种刻薄的口气跟我说过话。」龙天释突然开口。
「我怕你会生气。」玥溪一副理所当然的表qíng,又道:「反正我和白晔已经分手了,他就是气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是吗?」龙天释把他从自己身上拉开,静静的看着他,又问:「你们为什么分手?」
「不合适。」玥溪想了一下才答道,这个词似乎最恰当了。
「不合适?」龙天释的语调突然危险起来:「我记得你那天也是这样拒绝我的,然后下午你就答应我的要求了。」
「那不一样。」玥溪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没了刚才的玩闹,认真的道:「你既然和白晔认识,应该知道他五年前订婚的事qíng。」
「订婚?」龙天释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只是因为这个你就和他分手?那只是因利益关系的联姻而已。」
「他还背着我找男人。」玥溪又补了一条。
「就因为这两点?」
「五年前我发烧病重,而他却回台湾本家争继承人之位。」玥溪极轻的说着。
那场重病,若不是梅瞬臣看他几天没过去,好奇去探看他的话,他估计已躺地下了。也因为这样,他害怕发烧。
明明已经打电话给他,他明明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差到了什么程度,却还是登上了飞机。
爱qíng,爱得再深又能怎么样……也许他根本就不该期待爱qíng的存在。
「他没让其它人去照顾你吗?」龙天释皱眉问,即使自己走不开,白晔手下应该有其它人才对。
玥溪低头淡然一笑,却没说话。白晔并不是嫡子,确切一点说他连正出都不是,为了能夺得继承人之位,他和日本京极家联姻,刚和京极小姐订婚,而那位京极小姐又是出了名的刁钻难缠之人,怎么能让别人知道他在外面养的qíng人呢,何况还是男的。也许那个时候他死了,白晔才会松口气。
「没有吗?」龙天释看他的反应猜着。
玥溪没有回答,只是道:「我要是和别的女人订婚,而且还背着你找男人的话,估计你就不只跟我分手这么容易解决了。」弄不好还会把他剥皮抽筋呢,相比之下他就善良多了。
「这不一样。」
玥溪沉默了。
不一样吗?也许对他们这些大人物来说是真的不一样。但自己……算了,一个牛郎要什么爱qíng。万事不由人,就像梅瞬臣说的,牛郎就是玩物,能讨得主人的开心就能存活得久一点,若是不能,也许不到一刻就会消失。
龙天释的眉轻皱了起来,玥溪微微一笑,突然挣开龙天释道:「我去睡一下。」
他想冷静一下,白晔的突然出现让他的心乱了起来,倒不是因为爱他,而是不得不思考白晔给他的教训。
只是玥溪这边还没走回房间,龙天释已经跟着他过来。
「你不用去公司吗?」玥溪有些惊讶,现在才中午而已。
「我已经打电话jiāo代过了。」
「你这老板真的很有趣,小心有人卷款跑了。」玥溪不由得打趣他。
龙天释推开房门,又道:「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