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记得很清楚,安辰羽为苏澄贴创口贴时的神qíng!而且从不拒绝苏澄的伺候!
“是我不好,我只是看在她那样照顾母亲的份上……小然,原谅我一次!”他无从解释,饶是再口舌伶俐也无济于事,因为最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
他不让她走,抱着她故技重施,不停吻着,裴然怒吼中烧,在他的脸上抓了三道痕迹。伤心的哭了出声。
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做不到若无其事,装作没看见他鱼鳖的女人发生过关系,他们明明大前天还缠绵恩爱的,怎么只隔了一天就完全变样?实在无法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
潜意识里预感这次的事态比以往都严重,好话说尽,安辰羽真的没法子了,他只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失去她了!惊惶无措,让他只能狠下心,单手稍微用力,就将企图夺门逃走的裴然甩到沙发上。
“不准走!”他怒吼。
“凭什么不准?!”
“我就是不准。这是结婚协议,签字。”他疲倦的坐了下来,让人将东西扔给裴然。
“安羽辰……”
“杰米在我这里,你签还是不签。”他心痛如绞。
“……”裴然的手猛然一顿,泪如泉涌。“我真是看错你了,安羽辰,我看错你了!”
她大约也是气得失去理智了,将协议撕成碎片,一股脑砸到他身上,顺手抄出桌边的一把水果刀,连刀鞘也没勇气拔出来,但依然紧握在手,颤抖的指着他,“安羽辰,杰米是我的一切,你要是夺走他,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有人将她手里的刀子三下五除二夺走,并客气道,“夫人息怒。”
顶着一头凌乱的发丝的安羽辰让保镖先回避,握的不能再紧的拳头死死抵着额际,思绪一片混乱。
“要不要我跪下?”他面无表qíng,却做出这辈子最大的壮举真的给她跪下了,紧紧抱着裴然的腰,尊严在即将失去她的危机里变的不堪一击。
那一刻她慌了,手足无措,可是心里依旧好疼,酸疼酸疼,只是“原谅你”三个字依然无法说出口!
“别bī我。给我一点时间,我现在不想面对你。”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到对自己柔qíng百般 的羽辰也正对着别的女人……
不,不,那么亲密的事qíng怎么可以和别人发生!就算他不是故意的,可是裴然依旧无法在此时此地说没关系。眼泪啪啦啪啦滴落。
心里好痛,她是不是在吃醋?可这场迟来的醋太过凶猛,已经让人无法接受。她好怕自己心软,但那样将就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裴然紧紧咬着下唇,浑身颤抖。
安羽辰是闭上眼睛送裴然离开的,他怕一睁开就要反悔,怕自己做出疯狂的举动伤害她。
只是他的心太痛了,痛的跌坐在沙发里站不起来。
小然带着杰米走的时候没有说“分手”,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还会给他一个机会呢?
裴然离开以后安羽辰大病了一场,曾柔吐了最后一口血,再也下不了chuáng,每日以泪洗面,现在她有点后悔。可是走到这一步真的没有办法了,她劝方知墨去瑞典追裴然,方知墨没有接电话,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
出人意料,苏澄竟然提出辞职,没有继续待在安家的打算,临走之前她想和安羽辰说几句话,可惜对方对她除了冷酷就是鄙夷,没办法,只能将一张小小的便利贴留在他已经几个月没有再踏入的卧室。
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没有克服暗恋的心魔,以为你是去裴然,我就可以乘虚而入,可是没想到大家更痛苦了。
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我不停的给你煮蜂蜜水,擦汗,还要倾听你喊着裴然,低诉甜言蜜语。
曾柔是在一个早晨停止呼吸的。据管家说她做了一个梦,喊了会羽辰,可惜羽辰不在,忽然感觉jīng神好了很多,连眼睛都比平时有神,起身看了会电视,又让李婶煮了点粥,吃过之后就再也没起来。
葬礼上,一身黑西装的安羽辰眼睛红红的,没有落泪,感到很心酸,他始终不明白,自己对于母亲而言算什么?比不上他的qíng夫,也比不上她qíng夫的儿子。父亲到时一如既往的淡定,拍了拍他肩膀,男人需要不停地成长,而不是哭泣。
曾柔只是一个为了爱qíng而活着的女人,她不是个好母亲。她比不上小然,小然是为了杰米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