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苏回锦苍白脆弱的脸,就心疼得要命,进门就抱紧了他。
他们在玄关拥抱,苏回锦被他结结实实锁在怀里,那真切的温度和力度,不是假的。
他脸上的着急心疼也不是假的,一切qíng绪都很明白。他越来越能抓透方木的心。
苏回锦笑着:“放开我吧,好疼。”
“不行,我放开你就跑了。”
“我能跑哪去呢?”
方木紧紧抱着他,额头的筋都在抽搐,声音撕扯低哑。
“你别走啊。”
他这段时间,从高敏到岳母,再到家里,压力太大了。这一轮轮过关斩将,近乎崩溃又绝望,让他毫无力气。
两个人紧紧抱着,沉默不语。
今晚这桌菜是苏买回来的,他没力气做了。方木夸他做的好吃,他笑了笑。
吃完饭,方木抱着他在沙发看电视。饭团有一搭没一搭撩他,不停往上扑,撕咬男人的手指。
方木掰开她的嘴,让她咬。
苏回锦怒视:“你别让她咬。”
“没事,又不疼。”
“那也可能出血,出点事怎么办?”
“怎么会出事呢,我都给她打过针了。”
“我就说你别惯她。”
“我就她一个闺女,不惯她惯谁。”
“你到底听不听别人说话!”
苏回锦忽然站起来,气氛一时爆发。聊着聊着寻常话题,jī毛蒜皮的,也没什么事,就爆发了。
方木要来抱,苏回锦推开他。
方木再去,苏回锦更烦躁。
两人不知不觉动起手来,剑拔弩张,就滚到地上。
苏回锦死死按着他的胸膛,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怒目而视。从前一刻的qíng人一瞬变成仇人。
方木有点火,qíng绪控制不住,渐渐纠缠到一起厮打。
他欺身压在青年身上,狠狠吻他的嘴。苏回锦一拳过去,直把他揍出血。
他含着血扑下去又吻,血液的铁锈味化在嘴里,苏回锦拼命挣扎,四脚乱蹬。
方木用力压着他吻,他胸膛起伏,怒火上冲,一气之下咬破男人嘴唇。
血液在两人翻搅纠缠的舌间爆开,头皮嗡的一声,浑身涌起一股沸腾的热血,直冲脑子。
方木撕下他的裤子,进入了他。
他哼了一声,像鱼一样搏动一下,双腿缠上他的腰。
两人做了一整晚,翻来覆去,折腾到天亮。
仿佛和好了似的,方木心qíng很好。苏回锦还在他怀里,汗湿了几缕头发粘在脸上。
方木爱惜地吻他的脸,一点都不想惊动他。
“宝贝,我要走了。”
苏回锦无意识地和他吻了吻。
“嗯。”
“你再睡会。”
“好。”
他的样子显得很乖,磨蹭着方木的胸膛。方木爱意bào涨,有他在,他可以面对一切困难。
这种qiáng大的本能冲击地他都承受不住,他心里好像有了希望一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方木穿好衣服,苏回锦从chuáng上爬起来。
他看着方木换衣服,拿钥匙,走到门口。
苏喊了声:“方木,可以再抱抱我吗?”
男人笑着回来抱他,他们在被子里拥抱。
“你等我。”
“嗯。”
方木走了,似乎还残留着青年身上的温热。
可是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找到苏回锦。
他好像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
☆、旅行
方木是上班的时候找不到苏回锦的,大半天人没来,打电话也不通,桌上很gān净。他问人事,人事说苏助理请假了,请了多久?年假、调休都请了,加上之前攒的,大概两三个月吧。
这么久假期你不来问我?
方木低吼,吓得人事不敢抬头。
他说和您打过招呼了……
那不经过我签字也不能放人!
人事不敢说话了,她噤若寒蝉站在那。方木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急得来回转,一遍一遍给他打电话。
你还站在这gān嘛?
人事麻利地跑了。
苏回锦没接,房子退了,方木执意要进去看看,里面只剩了家具。
房东说租户不要了。
方木问还有只猫呢。
房东说不知道。
之后的几天,方木把这个城市翻了个遍,到处找他。
他去了酒吧,苏晨说不知道。他在酒吧蹲点,连着堵了好几天,苏晨忍无可忍。
我怎么知道呢?你去问他啊!他都好久不来我们这了,忙着给人当qíng`妇,朋友都绝jiāo了懂吗?
方木急道,不可能的,我拜托你,一定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有话要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