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啊……炸串啊……炒菜啊之类的吧。”
“嗯，抽烟喝酒吗？”
李超越心虚道：“也抽也喝。”
“经常熬夜吗？”
“这还用想……肯定熬夜啊。”
许苡仁总结道：“抽烟喝酒熬夜，早餐对付晚餐乱吃，还时不时地撒把辣椒面儿，工作压力大，jīng神长期紧张，没有定期运动的习惯，在实验室一盯就是一天吧？这都没长痔疮，真是可惜了。”
李超越yù哭无泪：“许哥，你还是医生吗？怎么一点同qíng心都没有，不盼着我好呢？”
“没有同qíng心，只有‘父母心’——要是你妈知道你这么糟践自己，肯定跟我一样盼着你吃点教训长记xing，”许苡仁拿了几张消毒卫生纸垫在cha管边上，“我要拔管了，注意收缩括约肌……嗯，还行，没怎么漏。”
这句评价并没有安慰到他，李超越可怜地哼了一声，用尽全身念力控制着括约肌，但是肚子里实在装了太多东西，想控制那点肌ròu已经成为了山长水远的“遥控”，不得已，连臀肌都颤抖着上来帮忙凑热闹。
不知怎么的，许苡仁忽然想在那两块滚圆的肌ròu上拍一巴掌，手已经抬到空中又生生停住了。
“坚持十分钟，漏了我再给你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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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那年背着“污染源”回到寝室，许苡仁一觉醒来头晕脑胀jīng神不振，鼻腔隐隐作痛。要不是还开着窗户，加上有两台转头风扇彻夜劳作，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吸入中毒。
他准备下chuáng把门也打开对流一下，散散屋里的“沼气”。刚一起身，就看到对头chuáng的那位趴在被子上睡得正香——裤子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夏天的被子虽然薄得像个摆设，但是团成一团的话还是有些体积的，此时正被沉睡的庞然大物压在下腹，顶起了臀部一个高高的弧度。
昨天晚上看了正面，今天大清早起来又看了背面……真的得去买个眼药水滴一滴才行。
不过……
其实谁没有啊？谁还不gān那回事啊？
但许苡仁走到药房门口，觉得自己有点矫qíng的时候为时已晚，药房的大哥热qíng招呼道：“同学，哪不舒服啊？”
“针眼。拿瓶妥布霉素滴眼液，谢谢。”许苡仁愈发觉得自己多心且无聊。
大哥闭着眼一伸手就从柜台里拿了一瓶出来，又问：“还需要什么？”
“那个……解酒的葛蜜，拿一瓶。”
拎着暖壶、早饭回了宿舍，还没到门口就看到宿舍门大敞着。
他走的时候明明把门带上了，难道是风chuī开的？李超越睡得昏天暗地，那雪白的光景岂不是“任君观赏”？
许苡仁快步走进寝室，却没想到李超越正人模人样地坐在凳子上，屋里还有另一个人。
“乔哥。”许苡仁松了口气，打了个招呼。
乔木说是他们的辅导员，其实也是他们的师兄，平时经常“走街串巷”地来聊天，大家都管他叫乔哥。
“嗯，苡仁啊。”乔木朝他点了个头，继续跟李超越聊着，“我当然尊重你的选择，但是这件事，其实你还可以考虑一下。”
李超越头发乱得跟jī窝一样，神qíng却肃然正经：“乔哥，我真的考虑好了，我只能把篮球当□□好，不想打职业的。想去CBA的人那么多，人家教练就是客气客气，也不一定真的就差我。”
乔木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少喝点酒，你看这一屋子酒味。”
“哎，乔哥，哪天你有空咱几个喝去呗，这点算什么，我睡一觉起来全蒸发了，我送送你。”李超越稳稳地从凳子上站起身，做了个跳起投篮的动作跳着出了门，“我还能喝呢！”
许苡仁从口袋里掏出来葛蜜饮料，拧开盖子自己一仰头喝了下去。
太甜了。
李超越把人送到楼梯就回来了。
许苡仁递给他一碗粥，说道：“喝粥。乔哥来找你gān嘛？”
李超越大喝了一口：“哥们儿发达啦！一个俱乐部的教练昨天来看我们比赛，问我愿不愿意去打CBA，年薪说是有几百万！几百万呐！”
许苡仁面无表qíng：“你还没去呢，哪来的几百万。”
“哦，我就光想想，也觉得慡啊，跟做梦似的。”
“你没答应？”
李超越眨眨眼：“没有啊。”
许苡仁无语：“……不是几百万吗？为什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