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坤倒是笑眯眯的,负担全无。
李斯想骂人,却又忍着,脖子上的青筋都延展到额头了。
聂程程觉得这个画面很有意思,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qíng敌之间就是如此了,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旦杠上,角色总会转换到一攻一受的身上去。
或许每个人的看法都会不同,可胜负总能看出一些端倪和定论。
如果你发现,对手让你抓耳挠腮,恨得牙痒痒,却拿他无可奈何,那就是你输了。
“闫坤,你这话是不是说的太满了。”
李斯看着闫坤,他恨得牙痒痒地样子说:“你中文学的那么好,知不知道中国有一句话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太夜郎自大了。”
闫坤说:“这句话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另一句话。”
李斯不说话,看着他。
闫坤笑了笑:“叫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说完,他举起了枪,子弹上膛的声音很快传来,李斯反应也迅速,下一秒就往旁边一扑,huáng色的颜料打到糙坪上,李斯险险地躲开。
“行啊,来真的啊。”李斯躲在沙包后面,换子弹。
闫坤说:“对啊,不然呢。”
李斯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直流,笑了笑:“你很久没那么认真了,现在当真为了一个女人……”
“那是我老婆。”
闫坤眯了眯眼,拿起枪放在下颚,右眼全神贯注在镜片中一片衣角,慢慢地移动: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他就不配当一个男人,甚至不配做一个人。”
“骨气有,话说的也大。”李斯哼声一笑:“就看你能不能做到吧。”
他说完,声音还没落下,人已经冲了出去,枪眼瞄准闫坤所在的位置,一发接着一发,完全没考虑后果,只求击中。
虽然李斯的速度快,但闫坤的速度更快。
他的枪发she得快,脚步和身法也快的不可思议,躲在一边的聂程程看的连连吃惊。
她的眼睛都跟不上闫坤的速度。
他的腿、他的臂、他的双眼他的身躯……他们好像是分开给四个人的人,他们各有各的速度,能各自行动,互相不gān预,却又能很好的结合在一起。
闫坤的身法太诡异了。
一片枪声之中,聂程程看见闫坤周围糙地全红了,可他的身上没有一点红色,反观李斯,huáng色的子弹一直追着他离开的方向迅速有规律的扫she,一步一个huáng色,险些就打到李斯的靴子。
闫坤似乎在李斯身上按了追踪器,不论他到哪儿,他的子弹都能跟到。
最后一发,bī近的一个死角――两个沙包中间,正常人无法打到的一个刁钻的角度,闫坤的子弹居然也能追了进去。
没子弹了。
双方都没有了,队员没有备用的,每人规定一箱,用完即止。
而队长也只多了两条二十发,都用的差不多了。
李斯举着手,慢慢地从沙包后面走出来,闫坤举枪瞄准的姿势一动不动,目光稍稍一低,看见李斯的靴子。
只有靴子前端,沾染了一点点的huáng色。
这怎么算?
按规矩来说的话,鞋子中靶,可算可不算,要看当事人怎么个说法,如果李斯想赖,不想承认的话,闫坤也无话可说。
“怎么办。”
李斯笑着耸了耸肩,丢了手里的枪,看着闫坤说:“我已经没子弹了,你也没了吧。”
闫坤不说话。
李斯低头看向自己的靴子,抬头,一直盯着闫坤笑:“你想这个怎么算,算你中么?”
闫坤:“你说呢。”
李斯挑挑眉,说:“我是无所谓啊,可你呢闫坤,有名的神枪手,这样粘一点颜料就算是中了?”
李斯笑了笑,说:“如果这个qíng况换战场上,你这一发能打死人么?”
“……”
闫坤说:“好,那就不算。”
李斯说:“那接下来怎么样。”
闫坤说:“都没子弹了还能怎么样,打一架呗,我打趴了你,这一发就算你的,你去战败区,如果我输了的话,就不算,我们继续。”
“好。”
战况惨烈。
双方的人都被自己队长坑了,从“尸堆”里爬起来起来纷纷抱怨:“坤哥,你知道副都在也不提醒我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