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还是不盖被子,这个习惯你怎么都养不好。”
聂程程眯着眼看他,她有些jīng神萎靡,咕哝着声音说:“不要你管,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了,你没这个资格。”
周淮安看了看她,一言不发。
就在聂程程快睡着时,周淮安又问:“晚上到底去哪儿了,怎么回来那么晚,还穿成这样?”
聂程程脑袋涨,他一口气问好多,她没答。
周淮安说:“是去参加什么聚会了?陆文华教授让你参加的?那也不会让你这么晚回来,是不是你偷偷跑去哪儿玩了?”
“程程……你是不是又跟白茹在外面鬼混了?你多大岁数了?”
“你以前大学时候年轻点,玩玩也没什么,现在都快三十了,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去了。”
“程程?……”
……
周淮安叽里呱啦讲了一堆,就像从前一样,爱跟她说教。
聂程程的睡意都被他给说跑了,气得一个翻身坐起来,从包里掏出喜帖,几乎摔他脸上。
气呼呼一吼:“自己看!老娘要睡觉!”
周淮安顿了顿,才捡起喜帖,在灯光下来翻开来,看了一眼。
他没说什么,只把喜帖放在桌上,又去看了一眼chuáng上的女人。她抱着枕头,滚成一条木杆,睡得乱七八糟,一点样子也没有。
周淮安看了一会,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将枕头从聂程程怀里抽出来,替她盖上被子。
微光之下,她的衣领敞开来,领口一直袒露到胸脯,露出了白花花里的一丛暗红。
一串吻痕。
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
第十四章
周淮安眯起眼。
其实在聂程程回来的时候,他就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她跟其他的男人过了初夜。
“……”
周淮安无语,他想,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他离开聂程程那么多年,杳无音信,说起来也只能算她的前男友,他没有资格要她等他,更没有资格阻碍她寻找新的男朋友,寻找她自己的幸福。
周淮安感概万千,他心里依然有她,说不在意是骗人,他还是有些不舒服,不甘心。
替她拉上了被子,周淮安先去洗了一把澡,出来便在沙发上躺了一会。
这一躺,就一直躺到隔天清早。
周淮安睡了四个小时,起来先去买早餐。
俄罗斯的早餐没有国内的丰富,周淮安进了24小时的快餐店,买了一条长棍,两杯牛奶,还有一些jī蛋汉堡谷物。
回去的时候,快七点了。
周淮安洗了一把脸,去看了一眼chuáng上的人。
“程程,起来吃早饭了。”
他喊了两遍,聂程程一点反应也没有。
周淮安笑了一下,以前,偶尔也会这样,她不想上课就赖chuáng,拖着他声称自己好像生病了,发烧了,要他帮她点名。
最后,都被他识破她的小谎言,两个人闹了一会,他把她从被窝里提出来,一起去上课。
周淮安以为聂程程故伎重演,便说:“程程,别闹了,你得去工会上课吧。”
“程程,快八点了,真的不起来你的学生要来找你了。”
周淮安从包里找到她的手机,故意骗她:“看,你的学生真的来找你了,好几通未接来电。”
说着,他不小心按了手机,屏幕亮了,周淮安便低头看了一眼。
十多个未接来电。
三条短信。
同一个号码,却没有被保存为联系人。
屏幕只亮了一下,又暗下去。
时间太短,周淮安没有看完短信的内容,还想再看一眼,chuáng上的人却发出一声呜咽。
周淮安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掀开被子看了看。
聂程程的脸色cháo红,两条长长的眉毛都折了起来,整张脸的气色很差。
周淮安摸了摸她的额头。
滚烫。
这回是真的发烧了。
聂程程这时候忽然睁开看了他一眼,沙哑的说:“我好像……”
周淮安:“我知道。”
听见她鼻音又重又沉,周淮安说:“你发烧了,休息吧,我去你的工会里帮你请个假。”
聂程程有气无力:“那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