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晕乎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鼻子火辣辣地痛,还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鼻孔流了出来。我懵懵地伸手一摸鼻下,再一看,一滩鲜红。
“……”为什么会这样……
我捂着滋滋流血流个不停的鼻子,一脸懵bī。
大概……大概屁股是什么隐形的机关,还是羊驼的……敏感点?
我堵住鼻子坐在地上好一会儿,那阵头痛才一点点儿缓过劲来。那边的羊驼此时让三傻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一边颤抖着,一边弱弱地撑起身子往后面看我。
“你还好吧?”狐狸的手柔柔地擦拭着我脸上的血迹,一点儿一点儿居然有点撩拨的味道。我一巴掌拍掉了她的手,这一个动作晃得我的头又隐隐作痛。
不知道是捂头的好,还是捂在滴血的鼻子的好。我缓了又缓,等着头没那么晕了,才含糊道一句“我没事”。所以你可以把你的狐狸爪子从我的胸上拿开了!
我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继续帮那一只被凶神恶煞的三傻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的羊驼。
把dòng口弄大说难不难,可说容易也不容易,主要还是……需要羊驼的配合。
我让羊驼放松身体,他刚刚踢了我一脚,这会儿老实了,他听我说的把腹部的肌ròu吸一吸,再稍微往铁网区里退一点,让dòng口卡在他腰部最细的位置,然后我才余地地一根一根掰铁丝网,给他营造一个更大的dòng口。
也不知道弄了多久,我总算把那个dòng折腾大了。看着羊驼困难地退了回来,我松了一大口气。
终于逃出生天的羊驼没有马上走,他噌噌噌后怕地离铁网墙远了一点儿,直退靠在我的腿边才放松下来。我看他半天没动静,无奈问:“你为什么还不回去?”
那一名有着一头白色卷毛的青年无力地趴在了地上,略窄的腰身布满让铁丝刮伤的红色痕迹。他幽幽朝我瞥来的一眼里满是蛋疼的忧伤:“老子……腿软,跑不动。”
腿软啊,不是折腾太久累的,就是让这一群ròu食动物吓坏了。
“等你休息好,我再带你回去。”把羊驼弄出来以后,我就没有跟狐狸他们说什么话,只是我手上那一只软软的手臂缠得紧了又紧。我一转眼,看到狐狸微微地咬了咬嘴唇,眼里泛着一点儿泪光,看起来有些受伤:“你在生气?”
生气啊……倒也没有多气。昨天在家里看到他们的时候,我的心里是惊大于怒的。
我沉默地跟狐狸对视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只觉得满心的复杂。我多多少少也能知道……他们聚在一起开会讨论什么的,少不掉是关于我的事qíng。一想到这里,心里的那股气怎么都生不出来。
我轻叹了口气,无奈道:“不生气……你们把羊驼叫来gān什么?”
也不知道想些什么鬼主意,狐狸眼珠子一转,笑道:“商量着怎么把他给吃了呀~”狐狸的话音刚落,好不容易扶着腰站起来的羊驼被吓得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懵地道:“不、不是说人多力量大吗?”
“可你压根儿就没什么力量呀~”
羊驼顿时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真是够了。
就算我不问,我也大概地知道他们聚在一起讨论的内容。不然的话,羊驼又怎么会知晓我要离开的事qíng,三傻又怎么会知晓张疏寒的事qíng。
想到这里,我眼神复杂地看向了狐狸,她回以我一抹柔软的笑容。
昨晚那么巧的,在我跟她对话的时候张疏寒就来了……我真的不想把事qíng想得太复杂。
至于láng老大,想到昨天晚上的事qíng,我心里又气又无奈……这事的源头毕竟是在我的身上。
在两腿发软的羊驼瑟缩在我身后休息的时候,láng老大频频偷看我,那小眼神饱含着委屈与愤怒,惹得他的腿烦躁地抖个没完,要是他有尾巴,指不定这时候烦得甩到哪里去了。
“大妹子,要不你就别离开了呗。”等着羊驼休息好的这段时间里,老虎跟我搭上了腔。
我看了他一眼,大汉子挠着头笑,一排大白牙亮闪闪的:“你看,大家伙都舍不得你。”
老虎平素哪里会跟我说这些事qíng。
保不定又是狐狸让他来说服我的。不过,老虎是个好商量的,他们找老虎来跟我扯这件事也没有多大用。我跟老虎道明了原因,不爱为难人的老虎也只是收了收大白牙,后才伸手哈哈哈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没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