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除了拥有不事二主的优良品质外一无是处,看到主人睡了好几个晚上沙发一点都不会说说安慰的话,每晚huáng久久洗漱完幽怨地瞥它一眼,它就幸灾乐祸地嘎嘎怪笑几声,咬字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傻bī。”
为什么别人家的八哥早上说你好晚上说晚安,可是自己养的八哥早上说去死晚上说傻bī?
huáng久久记得这只畜生以前是十分有礼貌十分可爱的,还没长齐毛的时候会偎依在他的手掌上,第一次开口说话是说:“好乖。”让他兴奋了好几天。
有一次医院让他去美国开研讨会,本来想把八哥送到爸妈那去养一个月,可是九楼那个妖孽正好上门来,于是就被妖孽兴致勃勃地拎走了。他还记得八哥被妖孽拎走时一阵怪叫:“达令~~达令~~”叫得他一阵心酸。
当他开完研讨会回来后领那只八哥时,一向甜言蜜语的八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个猪。”
huáng久久在酒吧遇上一个贝司手,两个人谈没几句直奔主题,这贝司手耳朵上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耳dòng,抽烟抽的比huáng久久还凶,他在酒吧昏暗妖娆的角落搂着huáng久久一阵厮磨,最后呢喃:“去你家吧。”
huáng久久的热qíng瞬间熄灭了,黯然道:“去酒店吧。”
贝司手挑了挑秀气的眉毛,撇撇嘴:“还是有人管的乖宝宝?”
huáng久久苦笑:总不能说家里没有chuáng。
贝司手扫兴地丢下一句话:“酒店还要查身份证,麻烦!”
两个人没有奔到主题就拜拜了,huáng久久无奈,那贝司手虽然迷人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自己使qiáng说不定反倒被揍一通。到嘴的烤鸭飞了,huáng久久一腔yù火化成怒火,回去猛敲九楼那户人家的门,诚实打开门,露出人畜无害的纯真笑容。
huáng久久qiáng压愤怒低声问:“我的chuáng用完没有?”
“我妈一个礼拜前就回去了,你怎么不早点来搬走?占位置!”
huáng久久一窒:这个妖孽来搬走chuáng的时候一口一个ròu麻的“久久哥”,还带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壮丁来搬chuáng,顺手把他的褥子枕头chuáng单和空调被一并洗劫而去。现在用完了难不成还要他huáng久久一个人搬回去?
huáng久久用眼神询问妖孽。
妖孽用眼神回答他:这位嘉宾,答对!加十分!
huáng久久bào吼:“我一个人怎么搬?”
梁霆川平静地:“你可以把chuáng拆了分批搬回去再组装。”说完,笑了,由衷的。
huáng久久忙活了一个晚上,最后总算能睡上自己的chuáng,他寻思着明天该把这房子挂到中介去卖掉,然后再拿着这笔钱去别的地方卖套房子住。不然总有一天自己会像周瑜一样吐血而死,真是天妒英才!
毕竟huáng久久是个乐天派,睡在他久违的chuáng上心qíng大好,第二天神清气慡地去上班。又一件倒霉的事发生了,一辆大切诺基堵在他的车库门口。
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必须有一定的涵养,huáng久久非常有自信,他站在切诺基旁耐心地等待,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一小时零一分钟,一小时零两分钟,一小时零三分钟……
huáng久久破口大骂:“哇靠靠靠哪个王八蛋把车停在我车库门口!我踹死你个烂车!我踹我踹!”
正当他将怨恨尽数发泄在无辜的切诺基上时,车主出现了。
去梁霆川家蹭完早饭的麦涛从楼上下来,讶异地发现一个人正在对他的车施nüè。
可笑的是这个人穿着gān净的白衬衣,领带扎得规规矩矩,眉目疏朗儒雅,还戴着斯斯文文的眼镜。麦涛躲在拐弯角冷眼观察这个衣冠楚楚的人,看着看着不由笑出声来。
只见huáng久久对着切诺基使出佛山无影腿,然后自己蹲在地上揉腿,骂骂咧咧:“他娘的痛死了!”而后窜起来朝备用胎来招大慈大悲千叶手,“哐”的一声不知道拳头砸在哪了,当即跳起来悲号:“痛死了痛死了……”再接再厉,扑在切诺基上撒泼,“你敢还手你还敢还手……老子迟到了你知道不?是哪只猪养了你个畜生!”
麦涛觉得这个饭后甜点有趣极了,而且很眼熟,欣赏了快十分钟才想起来这人是诚实楼上那个医生邻居,上回就是去他家搬chu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