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皇上正与珍贵妃两人你侬我侬,却被这样一件糟心事打断,火冒三丈的皇上对着皇后砸下一个茶盏严令彻查!
珍贵妃继续懒散的靠着皇上眼神中带着几分困意,皇上看的心痒,正想带她离开时,就听到跪在大殿中间的顺妃对着皇上大喊:“皇上救命!当年妾替你给贵妃下药时,你曾答应过日后有错可饶妾一命,你忘记了吗?”
皇上一愣,表qíng有瞬间迷惑,珍贵妃则是完全呆在当地,看着顺妃问:“什么药?”
“百子散!”
三个字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药名就说明了它的功效,一剂下去任你华佗在世这辈子也绝了子孙缘。皇上听到这三个字,表qíng从迷惑变成呆滞,随后猛地握紧拳头,立刻扭头看向一旁的珍贵妃。
珍贵妃从座椅上站起来,呆呆的看着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想问他是不是真的?可是话语多的将自己的喉头堵得严严实实,这个男人她未及笄就认识的男人,表qíng说明了一切,这件事即使不是他做的,他也是知qíng人!
魏瑛觉得自己的嗓子gān的要命,仿佛一寸一寸的裂开,痛感传到心里,渐渐麻木。
“阿瑛……”皇上低低的声音唤回了她一丝清明,抿住双唇,深深的看他一眼,转头对着顺妃就扔过去一个茶盏,“咣”的一声,茶盏砸在顺妃的额头,带着鲜血一地滚落在大殿厚厚的地毯上。
“无耻疯妇!皇上和我之间的事qíng也是你能编排的?”魏瑛厉声呵斥:“你们都是傻的吗?堵上嘴拖出去!”
“皇上……这个案子……”皇后站起来想阻止珍贵妃在她面前的发号施令,谁知话没说完,就听到看到皇上扭头看向自己,明明刚才还是一副紧张的眼神再看向自己的时候变得寒冷彻骨:“怎么?留她下来再多编排朕两句?亏你还知道自己是皇后,刚刚那副看笑话的样子简直就是个乡野村妇!还在等什么,拖出去杖毙!”
看到魏瑛趁自己说话慢慢向外面走去,背影萧瑟,让他的心就像破dòng似的疼,那件事qíng不是他做的,但是他确实知道……
魏家军权日重,他爱重阿瑛,却不得不防魏家,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让阿瑛绝育的想法,即使这么多女人,他却总幻想和阿瑛有一群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知道这件事是在母后病逝前,那段时间阿瑛因为久久不能怀孕请遍了名医,甚至自己也从宫外请来妇科圣手帮她看诊,他防魏家,却不防他和阿瑛的孩子,在名份上他已经亏待了阿瑛,如果百年之后,他们的孩子能给阿瑛一个名分也算全了他的夙愿,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早在阿瑛入宫第三天,自己的母后就因为担心魏家gān政,担心自己太过于在乎魏瑛有了皇子之后会废后,指示人给她下了百子散……
得知这一事实那天,他一个人在书房呆坐了一天,他所有的幻想,他所有关于孩子的幻想在那一天全部破裂!
“哀家原本还后悔对魏瑛心狠,可是看着你为了她枉顾后宫,哀家就庆幸绝了后患!她得病无人治得好,皇儿,你不是谁家的丈夫,你的肩上还背着江山社稷,你爱中她,只宠她一人,后宫等同虚设,这些哀家都可以容忍,可是她这辈子都没有子女缘了,你再这样守着她一人,将来江山无人传承,百年后你要如何去见你的先祖?”
皇上步伐沉重的追出大殿,天上开始飘洒雪花,前方那个他熟悉的心疼的背影步履缓慢,摇摇yù坠,他和她之间仿佛就像这条路,即使他再努力,即使她一直等待,仿佛也跨不过,追不上……
走过亭台,下了台阶就是自己的步撵,可是魏瑛觉得一步也走不动了,她眼前一片茫然,慢慢抬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她yù哭无泪……
她的孩子、她的爱人,这一刻全都失去了……
雪花飘,大地慢慢被覆盖,身后的男人忘记了自己帝王的仪态,奔跑着追向前,他要对她说:“他爱她,所以他最期待的就是他们的孩子!他不会亲手断送他和她之间的牵绊!”
魏瑛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缓缓转头看着跑向自己的男人,艰难的蠕动着嘴唇:“我知道,不是你……可是我,怎么原谅你让我如此境地!”她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那里疼的好像就要撕裂一样,痛到无法抑制,喉头一阵腥甜,地上点点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