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好象是一只蚕蛹,把自己紧紧地裹在厚茧的中心,没有人能看到他,他也不想去看到任何人。
不过牧流冰还是出现在了牧英雄的灵堂上。虽然他穿得是一件很随意的外套,也不是应该的黑色,但他的出现依然让牧爷爷长舒一口气。
明晓溪站在来致意的宾客中,远远地留意着牧流冰的一举一动。他的jīng神还是很恍惚,站在牧英雄的灵柩前,象一个没有生气的摆设,对四周的一切毫无反应。无论来吊唁的宾客作什么举动,说什么话,他都无动于衷。
明晓溪叹息。
除了叹息,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看着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以“烈炎堂”的影响,来吊唁牧英雄的,不可能只是这寥寥的三、四十个人那,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
她担心的事很快变成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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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一声巨响……
灵堂的大门被人用铁棒打得粉碎,门上的玻璃向四下溅开!
“哈哈哈哈!”在四十多个黑衣大汉的簇拥下,身材矮小面目丑陋的铁大旗带着一头huáng发没有眉毛的铁纱杏大笑着扬步走来。
“铁大旗!”两眼红肿的瞳狠狠地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铁大旗“咂咂”嘴:“这么激动gān什么,牧老弟不幸身亡,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要过来看望看望啊。”说着,他慢悠悠地踱到牧英雄的灵柩前:“可惜呀可惜,牧老弟你英年早逝,丢下年迈的老父和年幼的弱子,他们要怎么活下去呀!”
牧爷爷眉头一皱:“铁大旗,你来看小儿我很感谢。不过,我们的事qíng就不用你多费心。”
铁大旗听后似乎很惊讶:“那怎么可以?!牧老弟和我qíng同手足,他既然不在了,我当然有义务照顾你们!”他沉吟了一下:“这样吧,‘烈炎堂’没有人主事是不行的,虽然我们‘海兴帮’的事qíng也很多,但是,谁让我这么重qíng重意呢,往后‘烈炎堂’的一切事务就由我负责了!”
牧爷爷不怒反笑:“你太过担心了,小儿虽然不在,但我们牧家还有一个长孙。‘烈炎堂’的事务不用外人cha手。”
“哈哈哈哈!你说谁?”铁大旗大笑:“你该不会指的是牧流冰那小子吧!他会gān什么?!”
“不用你cao心。”牧爷爷语气冷淡。
“哈哈哈哈,”铁大旗走到牧流冰面前,细细打量他:“小子,你会gān什么?胎毛没脱,rǔ臭未gān,长得细皮嫩ròu一副女人相!不过……你这张脸蛋还的确很标致,有资格当小白脸儿混口饭吃!”
“哈哈哈哈哈哈!!”“海兴帮”的大汉们笑得前仰后合。灵堂中“烈炎堂”的大汉们一个个怒目圆睁。
“爸!牧流冰是我的!”铁纱杏高喊。
“哦?”铁大旗看看她:“这小子有什么好?看你迷他迷成这样!”
“爸!反正我要他!”
“好吧,他就留给你了。”铁大旗忽然yín亵地笑,“小杏,上了他你就会知道,这种长相漂亮的家伙绝对是中看不中用。”
铁纱杏仰头:“那我也要试一试!”
“铁大旗,我xxx!”“烈炎堂”的一个瘦高男人冲出来:“你害死了我们大人,还敢跑到我们地头上来撒野?!xxx!欺负我们‘烈炎堂’没有人吗?今天我就要教训教训你这条老狗!”他cao起身边的一把椅子向铁大旗摔过去。
铁大旗慌忙一躲,险险将椅子避了过去。他想不到群龙无首的“烈炎堂”,竟然还有“不识时务”的人,他大吼道:“把他的胳膊给我砍下来!”
“是!”“海兴帮”的大汉们从背后摸出明晃晃的长刀!
“啊?!”来吊唁的宾客们脸色大变,没想到铁大旗真要当场动手。
“这是‘烈炎堂’的地方,谁敢放肆!”
瞳美目含威地大喝。
她抽出长鞭,“啪”地一声打在地上,火星四溅。
铁大旗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小美人儿,为什么总要发脾气呢?是不是牧英雄死了,没有人满足你,所以火气特别大呀?!”
“呀!”瞳哪里受过这等侮rǔ,她挥起鞭子就向他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