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怀鬼胎的叶谦却乐的要死。
他本来是要逃课出去和哥们打球的,没想在路边捡到了惦记两个月的小可爱,他又独自住在这里没有那个恐怖男人,简直是上帝开恩送了份大礼上门。
为了讨小孩儿欢心,从来不gān活的叶谦也假模假样的在旁边整理。
弄得易佳倒不好意思了,他把chuáng铺好,很不会应酬的说:“你累了吧……我请你喝饮料好吗?”
此话正中叶谦下怀,他坏笑道:“我饿了。”
易佳手忙脚乱的找出钱包,赶紧说:“那,那我们就去吃饭吧,学校餐厅在哪里呀?”
心里琢磨着谁要去那个鬼食堂,可再挑估计小可爱就该紧张死了。
叶谦转念大方的说:“我带你去吧,记着点儿路。”
实话实说叶谦在央美还是挺臭名昭著的,他才不喜欢广告,实在是高考考的太差没办法,爸妈给砸钱砸进来的。
平时又和群阔少混在一起折腾的天塌地陷,让辅导员看到就头痛。
如果非要讲出半点好来,就是叶少爷不谈恋爱,连初恋都没有过,更不会迷恋无聊的身体关系,他在此类事qíng上保持了种莫名奇妙的纯qíng和gān净。
两个人到食堂的时候正是中午,来来去去的很多学生。
可能是艺术院校的关系,不管男女他们都很时尚很好打扮,而朴实到小透明水准的易佳就像个局外人了。
不过他本人也不在意,还挺开心的拿着勺子吃了口饭,才抬头奇怪:“你不是饿了吗,不喜欢吃这个啊……”
正忙于偷看的叶少爷赶紧回神,掩饰的拿起瓶子喝可乐。
傻易佳没发觉,还张着大眼睛说:“原来你也喜欢画画,真的很巧。”
门门挂科的叶谦闻言敷衍道:“呵呵。”
易佳很高兴地感叹:“能来这个学校真好,我从小就想到央美学习,你真幸福。”
叶谦不理解:“央美有什么好,烂学校一座。”
易佳闻言就不乐意了:“以后可以当画家。”
叶谦顿时小囧了下,学校一年培养出那么多绘画专业的呢,都当画家社会还不乱了套。
其实已经习惯了这群所谓艺术生,家里有本事的就什么都不愁的混日子,家里没本事的就想尽办法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赚钱赚利靠自己,就算入学前还抱着gān净的梦想,也会被残酷的现实告之,那一切永远都只是梦而已。
这个小易佳,还真的挺傻呢。
不过,傻得可爱。
叶谦的心又微微的软了下,问道:“你从哪来?”
易佳估计他也没听说过自己的出生的那个小地方,便简单的说:“重庆。”
想到冬天莫名跑到大北方冻病的事叶谦就感到很郁闷,他又问:“你去过哈尔滨吗?”
易佳疑惑的摇摇头。
叶谦顿时在心里把那个叫程然的家伙再诅咒了一千遍。
其实也怪他自己不关心咨询,多看看杂志电视网路,想知道程然是谁住在哪里还是很容易的。
索xing不去管那个老男人,叶谦忽然笑眯眯的说:“以前来过北京吗?”
易佳又摇摇头。
叶谦乐了:“那我明天带你去玩玩吧。”
易佳惊奇道:“真的吗,你不用上课吗?”
叶谦撒谎:“明天没课,你想去哪里。”
小孩儿很用力的想了想,而后非常真诚的说:“天安门。”
叶谦沉默了。
全身运动服,鼓鼓的双肩包,手里还抱了两大瓶水。
这是第二天大早叶谦开车来接易佳时看到的光辉形象。
他都有点发愁了,靠在跑车边虚弱的问道:“你背的都是什么啊?”
易佳老实回答:“吃的。”
身为一个现代青年叶谦有点bào怒:“都给拿回去,又不是到山里,还野炊呢!”
看到小孩儿被吓到的模样,他又装好脾气解释:“你饿了我们再买,都拿着太沉了,听话。”
易佳这才不qíng不愿的上了楼,片刻又空手下来说:“我想坐北京的地铁,我没做过地铁。”
已经都把跑车引擎启动的叶少爷心里顿时很悲哀,僵了片刻,把钥匙拔出来汗汗的回答:“那走吧,你真是神奇。”
易佳还当是夸自己,竟然嘻嘻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