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说还好,说了白惜言就更不想回去了:“我不想知道和毒牛奶关在一起的猫,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
“逃避是没有用的。”刘锦之冷定地看着他,继续看着他,“还有……”
白惜言抬头摆出受教的姿态。
“……蛋白打发过头了。”
最后吃到嘴里的是裂开的烤过头的威风蛋糕,被白惜言从头嫌弃到尾。刘锦之黑着脸说,我明天会jiāo辞职信给你的。白惜言这才消停下来,吃过蛋糕就带着儿子回去了。
回到家后看到苗桐正抱着笔记本子客厅里写书稿,夏生叫着妈跑过去跟她亲亲。
苗桐跟儿子亲了亲,像平常一样说:“回来了啊?”
白惜言心下一松,还是板着脸,高贵冷艳的换好鞋进了书房。进了书房就给刘锦之打电话,忍不住得意的说,“我家的猫没喝毒牛奶。”
“你家的猫喝了毒牛奶也死不了。”
“下次不要动不动就要递辞呈,不是装可爱就是撒娇,不要仗着我惯着你。”
刘秘书正给儿子洗澡,气得差点把手机掉浴缸里。
第二天侦探社来了电话,说找到了当年那个生病而没去上工躲过一劫的工友。他年轻时子建筑队腰受了伤,现在找了个修建花圃的工作。男人叫李源只有四十多岁,可风chuī日晒的显老,正跟其他同事在路边的树下喝水休息。
“你好,我叫刘锦之,之前在源生地产工作。”
李源在汗巾上擦了擦手,忙跟他握手:“我记得你,刘秘书,当初就是你盯着工头给我们办的保险呢。你那回来工地我在拉水泥,你问我办好了没有,你看起来跟以前一样年轻啊。”
刘锦之少年时期就老气横秋的,毕业后做白惜言的秘书也刻意往老成里打扮,现在看起来倒是比以前年轻了不少。他记得盯着工头办保险的事,早忘了自己见李源的事。毕竟工地上的人都是戴着安全帽,满身的水泥,没什么记忆点。
“原来是你,有印象。”刘锦之说,“方便找个地方说话吗?”
李源让同事帮他照看工具,跟着刘锦之到了街对面的麦当劳……
晚上刘锦之就把整理好的录音拿给了白惜言,两个人关在书房里,他松了袖扣灌了一大杯茶水。
“找到新的证据了?”
“很糟糕,我恐怕查错方向了。”刘锦之说不出的丧气,“如果不是李源毫不知qíng,那只能说明他心理素质太好。”
“你更倾向于哪一种?”
“他不知qíng”
而罗宏远已经死了,当年知qíng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在国外养老。这小半个月刘锦之都在追着李源这条线不放,如果错了,他们恐怕不会有时间纠正过来。录音已经过了剪辑和处理,只有很清晰的对白。
刘锦之问:“当年给你们办理保险是因为工地的事故,那个出事的人你还记得吧?”
李源说:“当然记得啊,那么大的事怎么会不记得。而且现在老苗的女儿不是嫁给源生的老板了吗?嘿,电视上啊,报纸上啊都报道了,我刚开始看的时候还吓了一跳。那小姑娘以前去工地给她爸爸送饭,虽然瘦瘦小小的,但是长得很水灵很jīng神的啊。”
刘锦之把这个话唠的话头重新拉回来:“当年事故前后你记得清楚吗?”
“啊,是她女儿要写回忆录吗?”
刘锦之暂停了两秒说:“你怎么知道?”
李源很高兴的说:“嘿,有钱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刘锦之又暂停了两秒,没否认:“那能不能具体聊一下,比如你跟苗伯父当年的关系怎么样?”
李源又嘿了一声说:“还行啊,老苗gān活很实在,跟他分一组做事很轻松。”
“……那苗伯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老苗好着呢,闷头gān活的,没见他得罪过谁。”李源顿了一下,突然问,“写回忆录的时候如果写到这里会有我的名字吧?”
刘锦之又顿了数秒,“嗯”了一声说:“苗伯父出事那天,你生病了是吧?”
李源说:“是啊,头一天晚上大bào雨呢,我在工地上睡觉chuī了风,第二天发高烧。要是我没生病,出事的就是我了……他女儿要是知道我这么说,不会高兴的吧。”他说,“要不,这一段就不要跟她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