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凡怔了怔。
“亏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好姑娘,现在看起来,你还真配不上我老板!”
“那……我要给他个机会解释?”她抽了抽气,问。
可是,当时他看到她了啊。可是他抿着唇,看起来就像心虚,无话可说啊。
“废话!”陆瑜觉得自己简直为别人cao碎了心,“俗话说,话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砂锅子不打一辈子不漏。你什么也不问,凡事就藏自个儿心里,然后演化出似是而非的答案,你说你笨蛋不笨蛋,这就是你伟大的爱qíng?太脆弱了,经不起一丁点考验。你看我和傅敏,她有时候为了让我知难而退,故意和男生……”
他还没说完,路小凡已经跑走了,没听到他后面说的金玉良言。
可是路小凡闯入书房,发现此处已经是人去屋空,计肇钧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第一零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谁也想不到,计肇钧此时正在最不可能的地方,和他最不耐烦理会的人摊牌。
“哇,计大少纡尊降贵,怎么跑到我这个打秋风的穷亲戚这儿来了?”打开门,发现来者谁,江东明颇有些意外。
计肇钧对他调侃的语气不予理会,直接走了进来,还咣的一下,反手把房门摔上了。
“这是要跟我密谈的意思?”江东明的意外感更深切,因为他知道计肇钧有多讨厌他,简直连共同呼吸一个地方的空气都不愿意的。
“事关小凡?”若不是为了那只小白兔才怪了。
“媒体知道小凡的存在,前几天一直堵在山道入口的事,想必你知道?”计肇钧直截了当的问。
江东明有时间打太极,他却没有。朱迪釜底抽薪,他必须要担起责任,保护小凡的家人。那样,也就是保护她。
“虽然住在山区别墅,方圆三五里才有一两户邻居,但好在还有世界上还有网络这回事,所以我的消息倒不闭塞。”江东明抱着臂,站到计肇钧对面。
这样,就有了点对峙的感觉。
计肇钧皱眉,很讨厌江东明永远不会好好说话或者正面回答问题。但,他还是直接说正事吧。
“现在朱迪把小凡的身份也泄露出去了,你是公司公关部的负责人,和媒体关系一向密切。现在去想办法,让他们别挖出小凡的家人来。”
“这女人这招儿可真狠。”江东明啧啧两声,也不知是赞叹还是咬牙,紧接着话风一转,“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是你把我踢出公司的,还记得吗?”
“是你先触到我的底限。本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计肇钧有点恼火,但他很快恢复理智,因为知道目前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在这些问题上纠结,我们只做jiāo易。你帮忙平息这件事,就可以官复原位。如果你不帮……不要以为你手里还攥着一部分公司股分就高枕无忧。我能让你平平安安过日子,也能让你一贫如洗。到立jiāo桥下面去睡纸板。”
“听起来像威胁。”江东明扶了扶眼镜。笑着,但眼波却是挑衅、不服,直yù一战的qiáng硬态度。
“这是威bī利诱。”计肇钧却不退缩。仍然直面他,“再者,难道小凡遭遇危机,你不要负上责任吗?”
江东明目光闪烁。“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滚出公司,回家吃老本的原因。不用我提醒你吧?”计肇钧反问,“你找人跟踪我,知道了小凡的存在,并且透露给了朱迪。且不管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小凡受到什么伤害,难道你敢说不是始作俑者?”
“你并没有证据这么说。”江东明耸耸肩,抵赖。
“以我的能力而言。所幸,我不需要证据就能为所yù为。”计肇钧冷笑。
在他的弱点没有被控制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低过头,包括命运在内。
江东明皱眉,却没有接口。
“小凡受到伤害,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计肇钧也并非一味态度qiáng硬,知道什么时候该退一步,给对手留有余地,所以适当放软了语气,给江东明个台阶下,“我也不想内斗,给敌人机会。而且这是你欠小凡的,不该还吗?”
江东明又挣扎了会儿。
他想到老钱态度认真的要求,想到路小凡的无辜和可爱,心忽然软了,“好吧,我会尽力。”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