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傅敏又哭,“你知道我爱了钧哥多少年吗?是,他对我一直没有其他心思,可是……可是有一种事叫日久生qíng啊。只要他不爱上别人,我就是他最亲近的异xing,早晚我都有机会的。为什么你要横cha一杠子?你是从哪里来的?哪座妖怪山?哪个妖jīngdòng?”
提及计肇钧。路小凡就沉默了。因为她无法回答。
无论是陆瑜也好,傅敏也好,都说计肇钧对她是真心。她又不是傻瓜。心也不愚钝,所以有时候也觉得他对她余qíng未了。可到底,他选择了分手和放弃。
对他的决定,她暂时找不到可供解释的答案。
“爱一个人有什么错?为什么陆瑜看我像看傻子。钧哥甚至威胁,如果我跨过那条亲qíng和友qíng线。就宁愿再不相见。我朋友也提醒我,计大少花名在外,看看他的qíng史,真是很风流的。”傅敏絮絮叨叨的继续说道。“可是,钧哥从前花心的时候我不认识,我认识的就是一个不近女色。对我和我妈妈格外亲近又照顾的男人。他以哥哥朋友的名义出现,承担了兄长。以及家庭中男人的责任,偏偏他还那么帅,给予了我那么多的呵护。你说,这让我怎么能只把他当成哥哥?这太难了!太难了!太qiáng人所难了!”最后一句,她gān脆大叫起来。
路小凡再度瞄了眼后视镜,在镜中,她看到陆瑜黯淡的眼神。
“别说了好吗?”路小凡试图让傅敏闭嘴。
傅敏说得对,爱上计肇钧那样的男人很容易,他长得帅,阳刚气场十足,外表冷酷无qíng,但内心温柔又正直。
她不就是对他一见钟qíng吗?怎么可以责怪其他爱上他的人?可傅敏这样酒后的深qíng告白,对同样深爱她的陆瑜来说,是一种莫名而巨大的伤害。
“不,我就要说!这世上多少人以朋友的名义爱着一个人?这话很nüè吧?但你们又有谁知道,以妹妹的名义爱着一个人有多难过?多绝望?”傅敏开始乱扯路小凡的衣服,又拼命拍打前面司机位的座椅。
“那我呢?我算什么?”陆瑜像被惊动了,突然开口。
他毫不qíng绪化,就平静的开着车,平静的问出这句话。
“你啊?你……你是谁啊?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认识的人凭什么问我!”傅敏又开始笑,并从后面抓住陆瑜的肩膀,同时身体摇摇晃晃的,还打酒嗝。
“原来我都不在你眼里。”陆瑜也笑了,可看在路小凡眼里都替他难受,“我本来还想,你若好歹知道我是谁,我也不演戏了,gān脆就当备胎又怎么样呢?我不介意的小敏,你爱钧哥多少年,我就爱你多少你。所以我知道,那种感qíng很难舍弃。我既然做不到,gān吗要qiáng求你?可是你连我都认不出,那我就连当备胎的资格都没有。小敏,比可怜,你比不上我。所以坐回去,别又哭又笑的,我知道酒醉的人是怎样的,脑子糊涂,身体和语言都不受控制,可心里明白得很。”
“陆瑜,陆瑜你不要我了吗?”傅敏乖乖坐回后座,回复哭泣模式,“你也爱上路小凡了是不是?她有什么好的?你回来吧,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我们做朋友,做一辈子最好的朋友……”
“好,做朋友。”陆瑜很认真的点头答应,“但做朋友会随叫随到,却不会再赖在你身边了。”
傅敏没回答,瞬间就睡着了。然而,路小凡却满心震惊与遗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极限。计肇钧有,她有,陆瑜也有。
陆瑜看起来是个逗比二货,但对认准的事就非常非常的投入。对计肇钧的忠诚是如此,对傅敏的感qíng也是如此。他这种人的忍耐力很qiáng,但一旦放弃也非常绝决。曾经为了傅敏,做到了所能做的一切,心里弦也绷得紧紧的,这次狠下心演戏,就说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看得出,傅敏的酒后吐真言,真的伤了陆瑜。人家都说语言是最锋锐的的利器,如今这利器终于攻破了陆瑜最后的心防。
此时他的眼神太过平静,与他跳脱慡朗的本xing不符,这意味着心如死灰,意味着他想要彻底放弃。所以,他才说以后不演戏了,因为再没有演戏的必要。
“陆瑜……”
“我没糊涂。”陆瑜抬手,阻止路小凡想规劝的举动,“我只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