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其实,小程姑娘并没有往任何猥琐的方向想。她只是觉得,陈言,您是不是该跟我说点儿啥。。。。。。
比如,咱俩现在,是吧,算什么关系啊?神啊,您到是给我句话啊?!
程溪溪是想,唉,你看,咱俩都这样儿了哈,郎qíng妾意地。您老就拉着姑娘的小手,含羞带怯地给句痛快话。然后呢,姑娘yù拒还迎地说一句yes,这不就搞定了么!这样咱俩不是都踏实了么!
可是这臭男人好死不死地在她家坐到夜里两点半,说了一大筐的话,就是没讲那句最关键的,什么意思啊?
这话不是也要等姑娘主动说吧!?小母狮子急得心烧火燎,满地打滚ing~~~
小狮子现在这感觉就好比,这头诱人的小公鹿都进了她的包围圈儿了,还扭扭捏捏晃晃悠悠地,赖着不肯走,勾得她哈喇子都流一地了,可是呢,又不凑近了给她啃。
这男人只要给句话,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扑上去把他啃了。现在这样儿,搞得心痒痒,又没法儿下嘴!
程溪溪觉得她真是拿这男人没治没治的。
那个学期程溪溪其实挺忙的,她从这个学年开始必须要做teachingAssistant了,就是跟她师姐姚月蒙那样带本科生的讨论课。偏偏这门课还是社会学方法论,是她最怵的数学和统计学科目。她自己的研究生统计课都念得非常吃力,现在还让她教本科生念这个,简直是***丢人现眼,误人子弟啊。
程溪溪带六十个学生,讨论课是每周三堂,每堂二十个人,五十分钟。程溪溪那时候英文口语还不太灵光,平时随便发个言什么的还行,可是要拿英语给美国人讲课,***多难啊。
最初的那段日子,站在讲台上面对台下黑压压一片五颜六色滋着毛儿瞪着眼的脑袋,程小姑娘觉得自己简直是如临大敌如履刀尖,两手哆嗦舌头打结。
事实上她根本也不知道讨论课应该讨论个啥,还好同一门课还有另一个tA也带着另外六十个学生。于是程溪溪每周都去听那个tA的课,把对方的讲义完全笔录,基本照原样儿给自己学生再讲一遍。
美国学生本来数学基础就差,脑子又笨,公式都记不住,再加上讲台上这位老师纯粹就是个二把刀,总之课是讲的一塌糊涂惨不忍睹。
程溪溪那时候自己念书和听课已经算是游刃有余了,所以每周最大的事儿就是tA这事儿,烦得她每周上课前那天晚上都***睡不着觉,直做噩梦,不是梦到早上起晚了直接误了点,就是梦到进了课堂发现没带讲义。她发觉自己可能真不是gān这个的材料儿。
那个周三傍晚散学,她顺着学校的林荫小路慢悠悠往家走。每周三晚上她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红军打过长江终于解放了的感觉,因为这天是她上完这周tA课程的日子,轻松个三天,然后下周继续吐血改造。
身后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陈言骑着车经过。
小陈先生看见她就下车走过来,问她怎么在这里走路呢。程溪溪看到这男人,刚刚还被学生们打击得体无完肤的郁闷心qíng立刻烟消云散,说,现在离宿舍近了,经常走路,锻炼身体减肥啊。
陈言哼了一声笑了,说你不至于的吧。
陈言推着自行车陪她走路,俩人一路聊一路各发各的牢骚,一个骂美国学生真***笨蛋,一个骂美国老板真***变态。
程溪溪问:“你的qualify准备的怎么样了?”
陈言说:“这个考试还好,不难,其实就是个演讲,讲自己目前都做过什么,接下来要做什么,在毕业之前要完成哪些哪些项目,给committee列个计划书表表决心喊喊口号。committee审核一下,觉得口号喊得合qíng合理不卑不亢的,就差不多应该过了,然后自己慢慢把活儿gān出来就行了。”
程姑娘不解:“那你先前考的那个screening是神马玩意儿啊?”
陈言说:“那个考的是数学,要考两天,第一天是闭卷笔试,概率,组合,数论,拓扑,偏微分,数理逻辑,线xing代数,复变函数,泛函分析,离散数学,这十道大题必须做对五题。第二天是面试,五个教授,每人面三十分钟,他们随便出题,脑子里想出啥就问啥,问什么答什么。考试很难,直接淘汰掉系里一半学生。”
程溪溪的小嘴渐渐张大,之后又慢慢合拢,下嘴唇兜住上嘴唇,用很崇拜的眼光看着男人,说:“你也太厉害了,我从小数学就极烂,这些东西连听这几个名词儿我都搞不明白神马是神马,还要笔试面试的,直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