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面。”
“昨晚上吃的什么?”
“。。。。。。另一个牌子的方便面。”
靠!姑娘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怎么这么会出这个病样儿呢?你就是故意的吧?合着老娘要是不养着你哄着你,你就把自己饿死冻死是吧?你还讹上我了?!
小狮子当时就想四处寻觅皮带抽他。
还没等到她找到鞭子,某人已经乖乖地脸朝下自己栽倒在chuáng上,把屁股摆给她,一副赖皮小狗的模样,那意思分明就是你抽我吧,抽我吧,反正老子今天赖这张chuáng上不走了。
程姑娘怒喝:“你滚下来!。。。。。。你你你,咳!你牛仔裤脏死了,把衣服脱了再躺下!”
唔。。。。。。男人垂着头默默地正要解皮带,看见姑娘站在面前,一愣,又是一脸很难为qíng的神色。
靠!这什么人啊?老娘稀罕看你啊?
程溪溪气晕了,怒气冲冲地去厨房做饭,把门狠狠地拍上了。
要说陈言这个感冒发烧可真***是时候,但是他也不是装病,是真的难受到了极限了,这回是硬挺也挺不过去了。一钻被窝立刻就觉得头痛yù裂,四肢完全脱力,喉咙像被火燎过一样,连眼球都是滚烫滚烫的。
一会儿,姑娘轻手轻脚地进屋,又给他加了一chuáng被子。她的被子是国内带来的丝棉被,温暖且手感很轻很软。
被子刚盖上身的一刹那,陈言就感觉,仿佛女孩儿又回来了。
温软的绸缎面儿丝棉被,抚摸上去就如同她光滑细腻的脊背,另人爱不释手。他忍不住抓住一坨被子抱在怀里揉着,蹭着。
陈言恍惚中这样的念头一闪,立刻就觉得自己太***龌龊了,趟在病chuáng上竟然还意yín人家女孩子。。。。。。
其实他不知道,人家姑娘还就怕他从来都不琢磨这个!
程溪溪洗gān净一只温度计,拍拍男人的脸,让他张嘴。试了一下,唔,还不算太糟糕,三十八度六。
她把男人的头扶起来靠着,给他披上外套,然后端给他一碗面。
热腾腾的西红柿jī蛋龙须面,煮得绵软可口。热汤喝下去,男人顿时觉得胃就暖了,那股暖意顺着四肢慢慢流淌,晤热了全身的经脉。暖流奔涌到十个手指尖,指头突突地发胀。
陈言半闭着眼睛蜷缩在被窝里,睫毛微微抖动,眸色显得无辜又可怜。他忽然从被子下边伸出手拉住她,声音沙哑地哀求:“你真好。。。。。。我以后都改了,你别生我气了,行么?”
靠!程溪溪越发觉得这人是不是装病?因为这时间点儿掐得太好了!
任何一个女人恐怕此时也很难拒绝一个病歪歪躺在chuáng上的男人,用这么一副表qíng这么一种口吻跟她低声下气地讨好求饶。
“你先睡一会儿,等你好了我再收拾你!”小狮子龇牙威胁着,无奈地搬了电脑去客厅上网了。
“嗯,等我好了,我等着你来收拾我。。。。。。”被窝里的男人喃喃低语。
他头一沉就昏昏睡去。睡也睡不踏实,就觉得脑袋里嗡嗡地响,像有什么东西在里边敲打撞击着脑壳,撞得生疼。
好几日的劳累疲惫和伤心难过已经全部浸入到四肢百骸,各处的肌ròu和骨头似乎都在互相撕咬,一时半会儿都缓不过来。他只能把脸埋进枕头里,裹紧被子,手指死死地攥着chuáng单,把被子的一角抱在怀里,qiáng忍着全身上下的疼痛。
这一觉睡下去,根本就爬不起来了。程溪溪悄悄进来看了一眼,觉得实在不放心他这样子开车回去,怕他路上会出事儿。
姑娘从大衣柜里又拿了个枕头和毯子要出去。男人微微睁开眼看了一下,问:“你去哪儿?”
“都十一点多了,我也得睡觉啊,困死我了。我去沙发睡。”
“唔,还是我睡沙发吧。”
“我室友和她老公在呢,你睡沙发上给人看见叫什么啊?得了吧您,您就睡chuáng吧!”
男人微微欠起身看着她,眼睛半睁,轻声说:“那。。。。。。一起睡好么?”
这应该是小陈先生第一次主动跟姑娘说,你跟我一起睡吧!
绝对***是这辈子头一次!
程溪溪抬起眼,很惊讶地盯住对方,希望能解读出对方话语的真正含义。
她看到男人面容憔悴,撅了撅嘴,声音很软。可是那表qíng不像是男人对女人很有爱地邀约,分明像个病泱泱的小男孩在撒娇,要找妈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