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被这话问得没辙,脑子里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事儿不都是你非要做的么?我本来就觉得不应该现在就……我也没qiáng迫你啊!
但是小陈先生不笨也不蠢,当然没把这话脱口而出。不然下场一定是被姑娘狠抽俩大耳光,然后一脚踢下chuáng去,跟他彻底玩完。
而且,他也喜欢的不是么?
他也喜欢跟程小姑娘维持这样恩爱亲密的关系。即使很多时候,这个男人心底会闪过一丝内疚和心虚,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cao守都已经认定这样的关系是发展过快的,是不太检点的。但是,理智压抑不住感qíng和**的真实**。
陈言觉得自己有时候也挺虚伪的,简直就是个大尾巴láng!明明心里想得不行,还拼命装成不想。结果呢,姑娘稍微一勾搭他,他迅速就缴械躺倒,从了……
他的确没qiáng迫她,可是人家姑娘也不可能霸王他吧,还不是两厢qíng愿的事儿么。他哪一次也没真正拒绝过姑娘的引诱。
其实每一次都做到yù罢不能,慡得不行!
下次还要,不请自来!
陈言想到这里心中就愧疚无比,觉得特别对不住程小姑娘。
他低声下气地拢过手臂圈住她,小声说:“别生气了,是我不好。乖,睡觉吧行么?有话明天再说么。”
“你穿上衣服走人!”
“怎么了呢……”
“你这个人太过份了,我受够你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跟我在一起就是想占便宜,你就是想做这个才跟我在一起的不是么,以后也不想负责任,你这人太龌龊了!你原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姑娘声音冰冷,语气刻薄,之前的柔qíng蜜意转瞬消失地无影无踪。
男人的脸色一刹那间变得非常灰暗,眼睛呆怔着难以置信地看着女孩儿,仿佛无法相信这个天使一样甜美的女孩儿竟然会开口说出这等话来。
小陈先生觉得这种话太刻薄太难听了,简直无异于当面抽他一个耳光,因为他这些年固守的道德观念里非常唾弃那种把人家女孩子啃了就舔舔嘴巴然后脚底抹油开溜的猥琐男人。他觉得自己当然不会这样为人处事。
可是今天,他喜欢的小程姑娘竟然如此苛刻地评价他。陈言心里忽然就疼了,呼吸不稳地缓了许久,开口道:“你gān嘛这么说我呢?我不是这么想的。”
“那我应该怎么评价您呢?你以为你就不是这样的人么?你做出来的这事儿还不让我说么?”
男人胸膛剧烈起伏,嘴唇咬紧,把眼睛别过去盯着屋子暗处的犄角,被姑娘的话气得心里特别难受。
程溪溪每次感qíng和自尊受到伤害的时候,发泄的方式就是迅速反击,自己不痛快了就让对方也跟着难过,一口咬出去绝对能见了血,不看见血她就不甘心。
而这个姑娘有时候可以说是对她男人太了解了。
她知道戳哪个位置是这个男人的死xué,她知道怎样可以bī到他很内伤很难受,还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这男女之事就是陈言的死xué,就是男人这些日子以来在理智与qíng感,压抑与渲泄,禁yù与放纵,jīng神的畅想与**的欢愉之间不停纠结挣扎的症结。
他已经挣扎地很辛苦了,这时候程姑娘恶狠狠地冲上去又踩了他几脚。
她这时声音冰冷地说:“你怎么还不下chuáng?你难道现在还想‘做’么?”
这种话无异于半空中反手再甩一个耳光。
男人被bī到无话,表qíng万分难堪地从chuáng脚拾起衣服,默默穿上。
9.妖孽缠身
那天夜里陈言被赶出了姑娘的家。
到了停车场发现果然不出诸神所料,车子挡风玻璃的雨刷上夹着一张四十大洋的罚单。
两条ck内裤或者一瓶雅诗兰黛,又被地痞流氓抽保护费了。
那晚程溪溪一个人在被窝里又哭了一场。
她想到小陈先生受伤破皮的左手还渗着血珠,创可贴都被染红了,心里就特别难受。她检讨自己为什么再次忍不住对他大发脾气,为什么面对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却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qíng绪。
这就是所谓的爱之深恨之切吧。
程小姑娘对着别人很少有什么qíng绪和脾气,因为其他人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懒得跟别人释放那个能量。
只有陈言这个男人能激发出她xing格里最恶劣,最糟糕,最泼妇的一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