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四下寂静无声,只听到昏暗墙角处擂鼓一般的两丛心跳声,和压抑在喉间牙fèng中的轻喘。
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门“哐啷”一声开了。
一只脚迈步出来,点在地上,在木头地板上留下“吧嗒”的一枚清脆声音。
开门的声响并不大,却足以让房内两只警觉的小shòu迅速惊跳抬头;迈步的声音很清浅,传到两只小shòu的灵敏耳中,却仿佛整间公寓的地板都在震颤!
程溪溪吓得奋力将男人的láng爪从自己裙下捞出,两眼死死盯住房门,压低声音说:“天哪!这谁啊?”
“……”
陈言也抬起头愣愣地盯住了那扇门,又回头望向程姑娘,来回看了几个回合,口中急促地喘息,说不出话来。
这边儿正行驶到了关键处,缓缓积聚的一层层炙烈快感眼看着就要一江chūn水,倾泻而出。忽然身下一凉,香香软软的小嫩手转瞬溜走,快感灰飞烟灭,这男人急得简直心烧火燎,快要抓狂了!
迈步的频率很慢,“吧嗒”、“吧嗒”,一步一步、一深一浅地向着客卧的方向走来。
显然,这是腿脚不太灵便的陈妈妈的动静。
程溪溪惊慌失措地伏在陈言耳边说:“是你妈妈!她是不是要进来?哎呀你快把裤子拉上……”
“……她不会进来的。”
“万一进来怎么办?!”
“她平常都不会随便进我房间,进来之前会敲门。再说她又不知道咱俩在gān什么!”
“咱俩都在屋里折腾好久了不出去。你妈又不傻,猜都猜得出来咱俩在gān什么!”
“她要是知道咱俩在gān嘛,就更不会进来了……”
“你!”
陈言黑漆漆的眼睛渴望地看向程溪溪,胸中的喘息尚未平静。那求索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要不然咱俩继续?
程溪溪又急又怕,简直被雷晕了。
这厮今天憋疯了!永远都不要跟发qíng的公shòu讲道理,简直白费口舌!
陈妈妈走得很慢,很慢。就走廊里短短几步路的距离,那令人崩溃的“吧嗒”、“吧嗒”声持续了很久,由远而近,已经近在咫尺,一门之隔。
程溪溪十分心虚地将整个人缩进男人的怀抱,右手机械化地运动着。心思却全然不在手上,两眼早已越过陈言的肩膀,万般惊恐地盯住房门。
他俩处于的这个位置,如果房门打开第一眼是看不到人的。但是木头门板肯定会砸到她男人的后脊梁骨。然后呢,反正也是落得一个被捉/jian的láng狈下场……
姑娘正在神经兮兮地想象着一切有可能发生的惊叫、错愕、呆愣、尴尬的场面,忽听得“啪”的一声,一只手掌gāngān脆脆地拍在了客卧房门之上。
力道仿佛穿透门板,此时整个房间都开始颤颤发抖,摇摇yù坠!
这时不用等到姑娘惊慌失措,陈言自己已经吓得面色苍白,冷汗倒流,飞速搬开姑娘的小手,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一般,捂住裤子拉上了裤链。
两只小shòu瑟瑟发抖,肩挨着肩挤在门后,目瞪口呆,心如擂鼓,同时盯住那一扇惊悚的门,其状惴惴可怜。仿佛就是在等着门被撞开的一刹那,双双举手向老妈缴械投降。
只听得那只手撑在门板之上,一指一指地艰涩挪动,最终缓缓地滑过。脚步声不急不徐,由近及远,慢慢地向客厅的方向而去。
房内的二人大气也不敢喘,一直听到那双脚定在客厅的某一个位置。随即,ccAv1李修平同志那清俊端庄的声音,隔着一堵墙徐徐传了过来。
原来,陈妈妈只是要从卧室走到客厅,去收看每日必看的《新闻联播》……
以气氛严肃的《新闻联播》作为背景音,足以装潢掩饰公寓之内一切稀疏暧昧的动静。这一下子就让程小姑娘的惴惴惊魂安定了许多。
她狠狠地舒缓了一口气,总算警报解除四下安定,看向身侧的男人,眼神示意:言哥哥还要不要?咱们继续做游戏吧!
陈言这时有气无力地靠在墙上,两手扒住白墙,胸膛剧烈起伏,脖颈上还残留着薄薄的一层汗水,眼神幽怨无助,表qíng痛苦不堪。
“唔,怎么了呢?做不做了?”
“算了……”
姑娘一看男人那黯然失落的表qíng就心疼了,把人揽过来呼撸呼撸那一头似乎已经长得过长,急需清理打点的黑色卷毛,轻声安慰:“宝贝儿,是不是不舒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