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溪的目光立刻又被那两只诱人的小白蹄子吸引了过去,不满地嘟囔:“你光着脚会影响形象的,大家的注意力就全跑到你脚丫上了,就不能深入细致地欣赏你的帅了!”
陈言伸手捋了捋程溪溪头上罩的轻盈头纱,手指轻点那一枚歪歪斜斜固定在脑顶上,显得十分俏皮的小皇冠:“唔,你今天真好看。。。。。。”
“好看么?嘿嘿~~~”
程溪溪一边乐一边还是忍不住,拼死拼活地往上拽了几把抹胸,顽qiáng地挺了挺小胸脯,缩了缩小肚腩,人为地制造出了一丝所谓的曲线感。
这搓板身材就是***不给力啊,总是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觉得这裙子就好象挂在一副没安装挂钩的衣服架上,这根本就挂不住啊!
小朱博士也穿得西装革履,站在小陈先生旁边,低头瞄到了新郎倌的一对修长小白脚,不满地说:“不是吧你!那老子是不是也要脱鞋啊!老子的脚没你的这么白!”
伸头探过去,问站在新娘身侧的殷姑娘:“我说伴娘同学,你是穿鞋还是脱鞋?”
殷晴穿着一身很粉嫩的紫色齐膝小礼服群,此时上下左右瞄了瞄程溪溪,耸了耸鼻子,露出怨妇的神qíng:“咳,我穿上高跟鞋怎么还是没有你高呢?这样看着显得我更加杯具了!算了,我也不穿鞋了!”
小朱郁闷:“好吧,老子也脱。。。。。。老子就没见过哪个婚礼是伴郎伴娘每人手里拎两双鞋的!拎着自己的,还得拎新郎新娘的鞋!!!”
四周围拢的是一大群打扮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穿鞋和没有穿鞋的年轻男女,手里举着桃心气球,提着盛满花瓣的竹篮。半空中dàngdàng悠悠的气球们,恶作剧一样不断被轻砸到新郎的头上,玫红和粉白的玫瑰花瓣铺撒了新娘一头一身。。。。。。
这是一场没有父母和亲人出席的婚礼,在异国他乡漂泊的日子,这些人,彼此之间,互相就是亲人。
满脸布满英俊皱纹的查理老爷爷,被从教会请了来,做溪溪和陈言的征婚人。老爷爷非常认真地掏出一本硕大而沉重的jīng装版圣经,摊开在手掌上,叽哩咕噜念了足足有二十分钟。底下的一群人基本上就没有听懂,其实早就等不及了,急着要看下边的戏份呐!
查理爷爷终于白呼完了圣经,合上了书本,满脸温qíng地注视着陈言和程溪溪。他让小陈先生拉住程姑娘的两只手,此时一脸的皱纹都洋溢着当年的深qíng,问道:
“doyou,yan,takexi-xitobeyourwife,(言,你愿意让溪溪做你的妻子)
forbetterorworse,(无论好或坏)
forricher,forpoor,(无论富贵或贫穷)
insicknessandinhealth,(无论疾病和健康)
toloveandtocherishinheavenandearth,(永远相爱互相珍惜,从生存之陆直到天堂)
Andyoupromisetofaithtoeachotheruntildeathapartyou”(并且承诺对彼此忠诚,直到死亡将彼此分离)
陈言看向查理爷爷,又看回程溪溪,黑曜石的眼睛温柔似水,轻声地回答:“ido.”(我愿意)
查理爷爷又笑咪咪地转头看向溪溪,冲她挤挤眼睛,将这段誓词再次念了一遍。
程溪溪甜丝丝又声带轻颤地回答:“ido.”手指摩挲着小陈先生的掌心,望着眼前这一张安静而动人的脸,这一刻,灵魂都被吸进了那一双温润如玉的黑眸之中,纠缠不散。
誓词念完是互换戒指。一伙人摩拳擦掌,终于等到了查理爷爷冲陈言挤挤眼睛,说出了那句:“新郎可以吻新娘了!你赶紧上吧!”
新郎还没上,照相机和闪光灯已经“咔咔咔”蜂拥而起,各就各位。小陈先生脸色泛起粉红,前些日子那一副嚣张霸道的流氓鹿面孔,如今又变回了一枚温油害羞的纯qíng鹿,低下头,轻轻地在已经熟得不能再熟的一张小红唇上碰了碰,蜻蜓点水,飞鸿踏雪。
围观群众不满地怒吼。
“要慢镜头,定格,一二三,还要舌吻!!!”几名流氓摄影师举起硕大的pào筒,对准了陈言的脸。
就连程小新娘也语出不满,暗暗地冲陈言瞪眼睛:“你亲我的时候,您的手呢?你的手要揽着我的腰,然后把我上半身压下去,很温柔,很深qíng的那种,要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帅!”
很害羞的小陈先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了两只咸鹿蹄,搂住小新娘的纤腰,被一群人按住了后脑勺,又亲了若gān遍,一直亲到小新娘嘴唇上的粉色珠光口红,差不多都涂到了自己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