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甜了。”
林少省顽皮地笑。
两人进了屋子,虎皮鹦鹉立刻雀跃起来。
“回来了!回来了!”
“小鬼头。”林少省瞪一眼鹦鹉,随手扯下苹果派的一角喂它。
“瞧它,嘴巴越来越叼。”
“还不是你自己惯的。”乔岫藩笑。
“我和它心有灵犀,每次我病了,第二天它也焉焉的。”林少省继续喂它吃热腾腾的苹果派。
“课程还跟得上吗?”乔岫藩问。
“当然,我那么聪明,稍微用功下全补上去了。”林少省眨眼睛。
“这次一定可以考上。”乔岫藩笑。
林少省一愣,随即又笑。
“当然,我不仅要考,还要考最好的。”
“那要好好补补身体,以后我每天给你带宵夜。”
“得了吧,少làng费钱。”林少省笑笑,“有你就够了,你给我补补。”
说完,调皮地扑到乔岫藩身上,张嘴咬他的耳朵。
隔天晚上,乔岫藩回家又看见林少省闷着头坐在石阶上。
“怎么又坐在这里?”
林抬起一张睡意朦胧的脸,浅浅地笑。
“等你啊,好困。”
乔岫藩抱起他。
“睡吧,我抱你回房。”
林少省闭着眼睛,哈欠连天。
“好啊,我也懒得动了,也没力气洗了,又脏又臭都不管了。”
“要不要我帮你洗?”乔岫藩轻轻地说。
林少省已睡着。
进了房,迎面就碰到乔老太有些愕然的脸。
“岫藩,怎么了?”
“哦,他太累了,睡着了,我带他回房。”乔岫藩自然地说,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说,“他就睡我屋了,客厅的板chuáng硬,蚊子又多。”
乔老太微微皱眉,垂下眸子,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清晨,林少省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乔岫藩怀里,心里充盈着满足,更紧紧地贴着乔岫藩。
“醒了?”乔岫藩的下巴抵在林少省头上,很温柔地轻语。
“真不想醒。”
“多睡会,我可是要起来了。”乔岫藩摸摸林少省的头,“你最近jīng神很差,读书太累了吗?”
林少省点点头。
“别太撑,实在不行就算了,我养你。”
林少省笑笑,用手搔搔乔岫藩的胳膊。
“本来就要你养的。”
“今天早点回来,给你炖汤喝。”
“好累,今天可能会晚。”林少省轻轻地说,“别等我了。”
晚上,酒吧难得的清静,乔岫藩静静地坐在吧台边,掏着口袋里的打火机,顺带摸出几个圆圆的硬币。
把硬币全摊在桌子上,一个个认真地数。
“这么认真?”珊珊笑着。
“我是一枚穷鬼。”乔岫藩抛起一枚硬币,笑笑。
“想过以后赚大钱吗?”
“大钱倒是不必,够吃够用就好。”
“你天天给小男朋友吃青菜萝卜的?”珊珊打趣。
“我晚上拿自己喂他。”乔岫藩笑着点头。
“听起来很jīng彩。”
乔岫藩微微低落头,手指按在一枚硬币上。
“其实,他跟着我后,我从心里看不起自己,没能给他什么好的,还不安稳,你知道吗?他现在连最喜欢的画画都不画了。”
珊珊静静地听着,也静静地看着乔岫藩脸上少有的自卑神色。
“他以前是那么喜欢画画的,满屋子都是画,雪白的一张纸上画一撇就捏成团扔了,奢侈得夸张。”乔岫藩继续说,眼睛盯着面前的硬币堆,“现在呢,这些,只够买一支画笔上的几根毛。”
说完,捧起硬币辗转在手心,然后沙漏一样,慢慢地都洒在地上。
珊珊看着有些失控的乔岫藩。
“别这样,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乔岫藩笑笑,蹲下身去捡自己丢下的硬币。
“是啊,发脾气有什么用。”
夜深了,酒吧里的灯光刺亮起来,乐队又奏起死亡金属。
乔岫藩闭上眼睛,让音乐一点点传入自己耳朵。
一阵尖锐的高跟鞋b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