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澡,徐哲帆穿上换洗的衣服走出来,看到桌上的两把梳子时愣了下,这两把梳子是徐哲帆在市场里买的,其中一把是特意留给李柏然的,因为很长时间相处养成的习惯,无论去买什么都会下意识的想李拍然用不用得着。
如果以后断了关系,这种想法也要断的gāngān净净才好。
于是徐哲帆伸手拿起那把梳子,拉开了抽屉把梳子放了进去然后关上抽屉,在原地站了半响。
走进厨房弄煎蛋时,徐哲帆打完一个蛋下意识的还想去拿第二个,随即想到什么,又把jī蛋放了回去。
徐哲帆一边用铲子翻着锅里的蛋,一边抿着嘴角。
想起昨天踹李柏然的那一脚,也不知那一脚踹的重不重?若是只踹了肚子倒也没什么事,就怕自己没轻没重的踹到了别的地方,肚子下面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若是让自己踹坏了……
于是徐哲帆坐在椅子上,边吃着jī蛋心里边还有些担心和不安。
吃完了饭他打算先到学校看看,顺便打听一下,如果李柏然上课了应该就没事,打定主意后他匆匆套上外套,快步走到门边的衣架上拿下围巾围上,然后换鞋,起身打开门走出去,反手关上门,一扭头,他吓了一跳。
李柏然本来是坐在门边,见徐哲帆走出来便撑着墙站起身。
徐哲帆在门边看到时李柏然很惊讶,半响才想起门还没关,带上门后回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下说道:“你在这gān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人赶出来了。”
李柏然看了徐哲帆半响才苦笑道:“宿舍门关了,跟赶出来也差不了多少。”
徐哲帆哼了一声,弄不清楚李柏然是不是昨晚在这里待了一夜,不过感觉应该没有,因为没人会傻的在楼道里过一夜,宿舍门关了不会去住旅店住吗?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徐哲帆看到他能站起来,还能来回走动才微微放了心,自己昨天的那一脚应该没什么事,要有事肯定不会像他现在这么舒坦。
徐哲帆回身沉默的下了楼,既然李柏然没事,他想先去工地看看,朝工地的方向走了几步发现李柏然一直在后面跟着他。
徐哲帆停住了脚步回头不悦道:“你不去学校跟着我gān什么?”
李柏然也跟着他停住脚,随即有点无奈的说:“路这么宽,你怎么知道我跟着你?”
徐哲帆立即拉下脸,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死皮赖脸的,他瞅了李柏然一眼,然后回身往学校方向走。
李柏然还是在后面跟着,徐哲帆走的快他跟着快,徐哲帆走慢他也走得慢,最后徐哲帆忍无可忍的说,“路那么宽,你能不能不跟在我身后?”
李柏然看了徐哲帆半响,有些可怜兮兮的摸了摸肚子又看了眼不远处油条豆浆,他苦笑道说:“小帆,你早上吃饭了吗?”
徐哲帆听罢消了声,只是瞥了他一眼便回身继续走路:“吃了。”
“吃的什么?”李柏然跟在后面问。
徐哲帆道:“煎蛋。”
几步间徐哲帆大步走到卖油条豆浆的临时小棚前站住,回头对李柏然说:“饿了就吃饭,别再跟着我了。”
李柏然低头掏了掏兜,“我没带钱……”昨天的钱都留在了酒吧。
徐哲帆无语,从大衣兜里掏出二十块扔给李柏然,“李柏然,昨晚我已经说清楚了,关系通通解除,所以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还有这钱也不用还了。”说完转身就走。
李柏然手里拿着那两张二十块钱站在后面,看着徐哲帆的背影,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了,随之眸子变得有些深。
***
昨晚徐哲帆在酒吧放了邵磊的鸽子,早上看到邵磊时他还有点不好意思,邵磊倒就没有任何不满,只是关心的询问了下他昨夜怎么先走了,是不是对那家酒吧不满意,还是有什么急事之类的。
实qíng徐哲帆肯定是说不出口,所以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又很正式的跟他倒了歉,邵磊也很大度的接受了,两人还是像以前一样经常聊天或偶而出去吃吃喝喝。
原本他以为早上跟李柏然说了那番话,那个自尊心qiáng的家伙可能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但是他显然是错估了李柏然脸皮深厚的程度。
之后几天他和邵磊每次在饭店里吃饭,李柏然总是会带着一个计算机系的男生出现在那个饭店里,然后装很碰巧的打招呼,直接便坐到徐哲帆旁边,这让徐哲帆赶都没办法赶,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