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冯裕庭轻轻接过红酒瓶,为莫俊生倒上。
宝石红的液体轻轻晃晃,澄澈芳香。
“谢谢。”莫俊生呷了口酒,面露欣赏,“好酒。”
“莫公子喝酒的样子很优雅,不像冯某,那架势怎么也摆不好。”冯裕庭自嘲地笑笑。
莫俊生看着冯裕庭,想起他身世的传言,穷乡僻壤的地方,农夫的孩子,卑微的出身,贫瘠的土地……
而眼前的冯裕庭倒面色自然,倒不像是介意外界这些说法。
“冯先生志存高远,深谋远虑,小辈很是敬佩。”莫俊生举杯,“如果帮得上忙,小辈一定竭尽所能。”
“莫公子的xing子慡快,和冯某一样,不喜欢拐弯抹角。”冯裕庭笑声慡朗,面露喜悦,“冯某定不会亏待你。”
莫俊生垂眸,半晌后抬起眼皮,直眼看着冯裕庭:“冯先生一诺千金,小辈知道自己将来的好处数不胜数,不过,可否答应小辈一个要求?”
“是什么?”冯裕庭好奇。
莫俊生笑笑:“现在还没想好,不过小辈也万万不敢造次,提什么过分之事。”
“好。”冯裕庭微微挑眉,呷一口酒,“没问题,这次要是能得到莫公子的帮助,金山银山,冯某也舍得送。”
莫俊生笑笑不语。
饭后,两人各自坐车离去。
莫俊生半倚在后座的沙发上,手机铃声一阵又一阵,拿起一看,微微蹙眉,便轻轻搁在一边,随它去罢。
“莫先生,怎么不接电话?”马亨小心翼翼地问。
“没什么重要的事。”莫俊生微微闭眼。
“是……庄小姐的事吗?”马亨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道。
莫俊生笑笑,不置可否。
“庄小姐真的是个不错的女孩。”马亨说着,面露温和的表qíng。
“你倒是挺喜欢她的。”莫俊生睁眼,轻松地说。
“不是,我只是……”马亨顿了顿,“只是小时候的伙伴。”
“哦?”
“庄小姐小时候就是个很可爱的女孩。”马亨说,“现在更是美丽高贵,和莫先生不失为绝配。”
“是吗?你真的这么觉得?”莫俊生反问,“绝配?指的是什么?”
“各个方面,你们都是人中龙凤。”马亨说着,心里不由地泛起心酸。
“我和她在一起也是貌合神离,以前也就罢了,现在实在是不愿过那样勉qiáng的日子。”莫俊生说着,又觉得甚是疲倦,合上眼,头微微倾斜,窗外的风chuī在他英俊的脸上。
马亨又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未开口。
回到家,一进门便瞧见母亲一脸yīn郁地坐在沙发上,莫俊生心感不妙,立刻脱下鞋yù迅速上楼。
“站住!”母亲喝斥。
莫俊生无奈地回头:“妈,我好累,想上去睡会。”
“初苒生病了,病得很重,庄家来了好几个电话,你要是还有良心的话,就去看看她。”母亲说完便回了房。
莫俊生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低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庄家。
“莫先生来了!莫先生来了!”佣人欣喜若狂,像是一剂良药送上门,赶紧跑上二楼小姐的闺房去通报。
初苒的父母齐齐坐在沙发上,面色冷淡。
莫俊生这才发现今天庄家来了那么多人,高延之也静静地坐在一边,嘴里叼着烟斗,一副老派。
“上去吧。”初苒的母亲口吻淡漠。
莫俊生礼貌地鞠躬,然后上了二楼,推开门,便看见一身白衣的初苒躺在柔软的chuáng上,眼眸里含着泪水,楚楚可怜。
“初苒。”莫俊生赶紧走过去,“怎么病成这样。”
初苒还未开口,两行清泪已经掉了下来。
“莫大哥,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我真的好想你。”
“初苒,听话,好好养病。”
“莫大哥。”初苒费力撑起身子,倾身向莫俊生的怀抱,“别离开我,我有什么不好的你可以说,我可以改,就是别离开我。”
“初苒。”莫俊生微微蹙眉,“我不想骗你,我们不合适的。”
初苒一愣,随即勉qiáng笑笑:“很多夫妻的感qíng开始都不是很好的,慢慢地,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