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逸然诠释着生命在于折腾这句格言,等他总算是停歇下来了,白树才来给小关打电话,小关正和李欣在看婴幼儿产品,其实李欣自从知道白树和曹逸然是“搞”在一起的一对之后,她就沉郁不振了,偏偏关芝是个缺心眼,硬是要担任知心大姐姐的角色,要让她高兴起来,逛了大着肚子的李欣不能穿的时装之后,就要她去看婴幼儿产品。
而李欣实在是年纪小,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所以即使肚子里的胎儿已经那么大了,她都没有太多为人母的自觉,她在乎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是曹逸然的,但曹逸然和白树是一对的认知打击得她实在是振作不起来,看婴幼儿产品就更是萎靡不振,偏偏关芝为了让她高兴还喋喋不休说话,她都要郁闷死了,却不能脱身。
关芝看到是白树打过来的电话,愣了愣之后就和李欣说了一声往一边走去接听。
之前以为白树守候的人是个女人,她接受了白树对她的拒绝,虽然面上笑嘻嘻的,心里却苦涩难当,这下知道白树守候的人是男人,她心里的苦涩难当减少了,却是一种茫然的不知所措,所以带着同病相怜的李欣一路发泄,何尝不是她自己想让自己的心能够安定一些。
接起白树的电话,她的手甚至有些颤抖,她要自己要平和,要大度,要善解人意,既然白树本来就不会属于自己,那么,他无论和男人还是和女人在一起,姑且先祝福他吧,不过,他看上的是有妇之夫这一点,她无论如何不能理解他。
白树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人,所以对关芝只是大大方方的道歉,说自己刚才因为事qíng离开了,抛下她在那里,很抱歉。
他这样大大方方,关芝也不好小家子气了,恩恩啊啊一阵,实在是没有忍住,问了,“你之前说的在等的那个人,是曹逸然吗?”
白树并没有避讳,出于尊重关芝的感qíng,于是很认真地作了答,“嗯,是他。”
小关也不知道委婉这个词该怎么写,所以是直来直往,“你一直就是同xing恋?”
白树这下倒愣了愣,还是认真地回答,“算是吧。”
小关问,“什么是算是?”
白树道,“在遇到他之前,我对别的男人也没什么特别感觉。”
小关蔫蔫地“哦”了一声,又问,“那别的女人呢?”
白树正直地回答,“女人很漂亮。”
小关忡愣了一下后咬了咬唇,道,“哦,是这样啊。”她虽然这样自言自语,但是到底是哪样,她还是觉得茫然。
等愣神了一阵后,她又来了jīng神,开始教训白树,“头儿,你这个是双xing恋是不是?曹逸然已经结婚了不是吗?你这是在拆散别人的家庭,他的老婆都怀孩子了,你这样做很不对。”
白树对于这事不想讨论,怀着男朋友的儿子的女人,这个女人的位置,真是难定。
白树转移了话题,说自己已经递了辞呈的事qíng,这果真转移了小关的注意力,小关很是惊讶,“为什么要辞职,我听我爸说,你马上就要升职了。”
白树道,“人生并不是游戏一步步升级的过程,我是想有个不后悔的人生,不做刑警了,还有很多别的事可以做。”
关芝听得皱了眉,“其实我不会把你和男人在一起的事qíng说出去的,你继续留在局里不会有什么。”
白树道,“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是因为这个才要辞职。你知道我父母都希望我转行。”
关芝只讷讷地应了两声,然后问了局里其他人知不知道他要辞职的事,他说暂时还不知道,关芝就更是无言以对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似乎白树不做警察了,她就是彻底和他之间没有关系了一样。
白树又问了李欣的事qíng,关芝打叠起jīng神来看了看在远处坐在椅子上的李欣,说她jīng神不大好,问曹逸然要不要来接她。
白树停顿了好一阵,才有些无力地道,“逸然他胃痛,才从医院里出来睡着了,你可不可以帮忙送她回去。”
关芝也没想自己不该做送qíng敌老婆回家的事,大大方方地应了。
曹家的车就在停车场等着,给司机一个电话,他就开车到商场前面路边等了,关芝送李欣回去,也只是把萎靡不振的她送进车里。
而保护李欣的两个保镖则在把一大堆袋子放进李欣坐的车后,自己去开了另外一辆车跟在后面走了。
最后倒是只剩下关芝一个人凄凉地站在寒风里,她那样大大咧咧又缺心眼的xing格,突然也感觉到了忧伤和孤独。